朝鲁挑眉,眼神里有些赞赏。
“你很懂。”
杨充笑了笑:“殿下谬赞,殿下买玉是想亲手给四可敦雕个什麽吧,属下觉得极好,父亲说,他也送给母亲一根木簪,母亲戴了好些年。”
“木簪?”哈斯哈哈大笑。
“不寒酸吗?”
杨充微笑:“不会,母亲做事的时候也舍不得戴更?好的,这木簪又轻便丶又实?用,母亲寸步不离身,反而是那些昂贵的,最後都?只能在柜子里睡觉。”
朝鲁听?完,若有所思。
“你说的有道理。”
哈斯:“我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殿下!咱中午还没吃饭呢,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朝鲁点头:“你们随意挑。”
“嘿嘿,多谢殿下!”
三人最後去了一家面馆,朝鲁对吃食这件事不怎麽讲究,随意要了一碗面,这面馆显然是个中原的妇人所开?,味道和阮玉喜欢的很像,朝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哎呦你个老色胚!送这种东西给老娘看?!我挠花你的脸!”
忽然,门口那老板娘正脸蛋通红的骂着?一个草原中年汉子,不过那语气明显是带着?调笑,并未真的动怒。
对方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心肝儿,好好看?看?,都?可精美?着?!珍藏品呐!”说罢,扬长而去。
那老板娘一瞪眼一跺脚,倒是风情万种。草原民风开?放,很多中原人也渐渐受到影响。
哈斯乐了:“你们猜那男人送的啥?”
这种事,也就哈斯喜欢津津乐道,杨充从不搭茬,沉默不语,朝鲁见那女子脸蛋红的有些怪,随口问:“何?物??”
哈斯嘿嘿嘿:“肯定是不正经?的话本?子或者春宫图!”
杨充咳嗽起来,差点呛到。
不正经?的话本?子和春宫图?
朝鲁皱了皱眉。
哈斯:“之前我也有,我爹说是让我好好学学,大婚的时候用得上!开?玩笑,老子还用学?”
杨充岔开?话题:“你何?时大婚?”
“开?春儿,上个月刚去下的聘礼。”
“提前恭喜了。”
“少提前,到时候来喝酒!”
哈斯的话忽然提醒了朝鲁,他大婚之前……好像也有一本?,但是那时候朝鲁心情很烦,根本?不愿结这门婚事,哪里翻开?过?随手就不知扔到某处了。
朝鲁的心口忽然被猫抓了一下似的。
“快吃,吃完抓紧回了!”
哈斯还不解:“还早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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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的时间,阮玉都?在努力练着?。
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接着?就祈祷当日的时候不出错。
快黄昏了,璇娘进来问:“可敦,现在可要备膳?”
阮玉看?了眼外头:“殿下还没回吗?”
“殿下刚才让阿福来传话说晚些归,说有事要先去书房。”
阮玉没有多想:“行,那先送来吧,你一会儿再帮我上上药,胳膊还是有点酸。”
“是,奴婢这就去。”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朝鲁都?没回来,阮玉准备先睡了。
璇娘替她揉捏了一会儿肩膀,又涂了药。
“殿下这秘药似乎比普通的好,涂上很快就舒缓了?”璇娘问。
阮玉轻声道:“嗯,他说是大汗赐的。”
璇娘笑道:“殿下对姑娘还是很体贴的。”
阮玉也笑了笑,没有否认。
璇娘视线忽然落到了阮玉身上的一些红痕,想了想,还是问道:“可敦现在和殿下……可行了周公之礼?”
阮玉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但璇娘作为她最信任的人,阮玉并不会瞒着?她,神色有些尴尬地答:“还没有。”
璇娘当真是惊愕了:“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