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阮玉狐疑地接过木盒,打?开低头一看——
朝鲁手上一轻,他?连忙就收回了手,坐在她?身边,双手放在膝上,一副板板正正的样子?,像是?等待什麽?的模样,可眼睛一眼不敢往过瞟,脊背都绷直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朝鲁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麽?连个反应都没有。
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是?……殿下?亲自雕刻的?”阮玉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还有点不可置信。
朝鲁心?口一松。
“唔,得了块玉,不知道做什麽?,随手刻的。”
随手?
阮玉端详了好一会儿,这刻工……还有朝鲁刚才一天没换的衣裳,再想到阿福白日的话,她?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阮玉飞快扬了扬唇。
“嗯,多谢殿下?了。”她?将簪子?放好,盖上了盒子?。
朝鲁:“?”
“这就结束了?”
阮玉不解:“嗯?”
朝鲁忍不住了,猛然侧过身子?:“我说这就结束了,你不试戴一下??!”
阮玉笑道:“不急吧,明天早上我试试。”
“那怎麽?行!你现在就戴!我刻了好久!你就这麽?随手放起来了?!”
阮玉噗嗤一声?笑了:“殿下?刚才不是?说随意刻的吗?”
朝鲁愣住了。
对上她?狡黠的眼睛,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空气有点尴尬。
阮玉依然噙着笑意看着人,也不问也不开口,朝鲁捏了捏拳头,忽然扑了过去——
“呀!”
阮玉吓了一跳。
“你做什麽?!”
朝鲁将人压在身下?,恶劣一笑:“我说不过你,干脆不说了。”
阮玉:“耍无赖!”
“你戴不戴?”朝鲁作势伸手到她?腋下?,阮玉果然怕了:“我戴,我戴还不成?!”
朝鲁这才松开人,直起身,也顺带将人抱了起来,按在自己腿上。
阮玉服了这人。
只好重新打?开盒子?,将那玉簪拿了出来。
她?十指纤纤,握着这玉簪的时?候朝鲁就倒吸了一口气,比他?拿着的时?候好看多了。
“这是?什麽?花?”阮玉没有急着戴上,而是?仔仔细细又?看了一会儿。
“风铃。”朝鲁嗓音微微发紧。
阮玉:“风铃……我想起来了,是?草原上一种紫色的小花,很好看,像个小铃铛……”
“嗯。”
阮玉笑了,“我很喜欢。”
说完,手绕到脑後,灵巧一挽,再将那发簪就给戴上了。
朝鲁抱着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只觉每一幕都赏心?悦目,让人挪不开眼。
“好看吗?”阮玉戴好,笑吟吟地转身看他?。
朝鲁没说话,只盯着她?好一会儿,忽然凑上去——
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
直到阮玉吃痛,这个漫长黏腻又?炙热的吻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