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前还贴心的嘱咐道:“那两位自便。因为这里隔音比较好,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按动墙上的红色按钮告知我们。”
诊疗室内就剩下了两个人。
见王臻逸坐在椅子上没动,吕莫只好费劲地自己一点一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可怜吧啦地去够桌子上那瓶药水。
就在即将够到的时候,药水被另一只手抢先了一步。
“算了,看在他是在办公事的途中受伤的份上。”王臻逸在心里默默地想。
室内的灯光打地并不亮堂,朦朦胧胧的像是裹了一层纱。
“让我看看。”
王臻逸凑得近了些。
吕莫顺从地擡起头,露出受伤的嘴角。
唇角的血倒是没有再往外渗出了,只不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只被捕获的蝴蝶。
红色的药水很快就将棉签顶端的白色浸透,介于王臻逸自己的耐痛力极好,在自己处理伤口时下手也常常没轻没重的,于是在给别人上药时便也毫无章法地直挺挺戳在他嘴角的伤口上。
随着“嘶”地一声轻响,唇角那刚结痂的伤口似乎立马又有了要渗血的迹象。
王臻逸有些烦躁,一把捏住了对方即将打算往後撤退的下巴,“别动。”
命令式的口吻。
“痛。”对方囫囵地发出了一个音节,眼神湿漉漉的,里头像是藏了不少的委屈。
唇角处的这道伤口,在此时更是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小时候。。。。。。他经常这样打我。”
王臻逸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
是指他的那个哥哥吗?
吕莫轻轻握住王臻逸的手腕,像是想从她的身上汲取到能说出接下来这个秘密的勇气。
“有一次,他甚至用烙铁在我背上烫了一个‘X’,说这是我这个私生子应该要有的标记。”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可王臻逸能感受到,吕莫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指甲几乎要陷入自己的皮肤中。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探身凑近了些,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不少,语调却仍旧一点也不温柔:“被打了就不知道打回去吗?你可真弱。”
“那老大,以後就要靠你罩着我了。”
“嗯。”
吕莫的唇形生的很漂亮,因为长期拿枪而长着硬茧的指关节扣在他两颊上,大约是用了些力的关系,将他的唇瓣压地微微嘟起。
手感摸起来倒是挺舒服的,只不过……
“还有哪里伤着?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色怎麽这麽红?”
王臻逸看着他原本苍白的唇色越变越红,起身准备去外头找人。
伤口感染了,这是她作为战士的第一反应。
手腕被身後的人牵住。
吕莫轻了轻嗓子:“我没事,不是说好了,找个办法脱身嘛。”
王臻逸不解:“你找的脱身的办法就是让你哥暴揍你一顿?”
“只有脸上这一下。”吕莫眨巴着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单纯温柔而又无辜的小兽,“不信的话,你自己来检查。”
王臻逸斜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嘟嘟……”
室内固定的智能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