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条件
吴所畏和姜小帅也没闲着。
吴所畏带着人,结合现代一点的理念,规划部落布局,搭建更牢固的木屋,甚至开始尝试用烧制的陶管做简单的引水系统。
姜小帅则忙着培训几个手脚麻利的雌性,将草药知识丶伤口处理甚至接生技巧系统性地传授下去,俨然要在这里开个医学院分部。
日子仿佛一下子被按下了快进键,充满了汗水丶希望和一种蒸蒸日上的蓬勃生机。
终于,在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当最後一名符合条件的战士成功化形,踉跄着从仪式山洞中走出,发出第一声属于人类的丶略带沙哑的咆哮时,整个新部落沸腾了!
篝火被点燃,照亮了一张张激动无比的脸。
无论男女老幼,全都化成了人型,所有人都围绕着熊熊烈火,跳着丶唱着丶哭着丶笑着。
肉香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这是真正的新生。
池骋站在稍远一点的阴影里,看着火光映照下吴所畏兴奋得发亮的侧脸,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吴所畏靠着他,感受着身後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咕哝道:“妈的,总算有点安生日子过了…”
盛大的祭祀庆典进行到高潮,巫者正带领全族吟唱古老的祷词,感谢先祖之灵与大地恩赐时,负责外围警戒的烈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池骋和郭城宇身边,脸色凝重。
“有人来了,下游那个灰岩部落的,来了不少人,首领和巫都来了,”烈压低声音,“他们在河对岸看了很久了。”
很快,灰岩部落的一行人在烈的引导下,渡过浅滩,来到了部落外围。
为首的是部落首领巨岩,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五丶浑身肌肉虬结如同花岗岩的壮汉,他身边跟着的,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位眼神锐利的老巫。
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井然有序的营地,扫过那些坚固新奇的木屋,最终定格在空地上:那里,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保持着强健的人类形态,正围着篝火庆祝。
巨岩和他身後那些同样魁梧丶但大半保持着兽形的战士们则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和吸气声。
他们看着烈等人,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丶震惊。
老巫的视线则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池骋丶郭城宇以及被惊动走过来的巫者身上。
他的目光在池骋和郭城宇之间徘徊了片刻,最终深深看了一眼他们身後灯火通明的部落。
老巫开口“你们的部落…很特别。”
巫者上前,不卑不亢地回应:“感谢,这是先祖的庇佑。”
短暂的沉默在双方之间蔓延,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老巫再次开口,声音苍老而沙哑,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你们所有战士,都走上了真形之路,如何做到的?我们需要付出什麽?”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
巨岩和他身後的战士们,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池骋感觉到吴所畏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紧了紧。
他轻轻拍了拍吴所畏的手背,上前一步,与巫者丶郭城宇并肩而立。
“凭借勇气,智慧,以及大地的馈赠。”池骋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指了指後山的方向。
老巫的眼中精光一闪:“那些发光的石头?”
“是,生命原石,”郭城宇接口,言简意赅。
巨岩忍不住了,声音带着急切:“你们有方法?愿意用什麽交换?猎物?兽皮?雌性?”他身後的战士们眼神也更加热切。
巫者缓缓摇头:“不,我们不会用它来交换。”
失望在灰岩部落衆人脸上浮现。
“我们愿意分享给大家。”巫开口,他眼神看向池骋四人,“这是他们经历磨难得来的东西,他们愿意分享。”
灰岩部落的人愣住了,直愣愣的看着池骋。
池骋无视了身後的目光,继续看着巨岩和老巫,眼神深邃:“化形,是烙印在我们血脉中的本能,不该被任何势力垄断,更不该成为换取利益的筹码,我们可以公开所有我们知道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巨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慷慨砸懵了。
老巫则眯起了眼睛,浑浊的眼底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在权衡,在判断。
“条件?”老巫哑声问。
他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
郭城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没有条件,只有一个要求,若你们成功,当其他部落寻求帮助时,不得藏私。”
这个要求,更像是一种理念的传递,一种秩序的萌芽。
巨岩皱紧了眉头,显然无法理解。
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强大的力量就该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成为统治和掠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