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
她嘟囔着嘴,擡手拉了拉祥德的袖子,委屈巴巴的撒娇“墨鹤哥~”
他很是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孩童:“你又不会驭马,让旋安带你。”他擡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壳,让她安抚了下来。他转头对马上的彭旋安,丢了个眼神道“旋安。”
彭旋安接收到信号,面带微笑“庞小姐,你是要我抱你上来?还是…自己上来?”
她一脸幽怨,“我介意。”
他意味不明深长的“哦~”一声,一副欠揍的模样“这麽巧?我不介意,我们两刚好互补。”
“……”她语塞看着他。
却没发现刚刚还拉住的衣角没了!祥德他早已骑上战马,朝着井然有序的军队驾去了!秋风伴着枫叶飘过大地,她的心落的碎碎的。
她傻愣的呆在原地,眺望着秦祥德远去的背影!她恨!为什麽自己不早早去学驭马?!
她又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彭旋安,怨气满满如怨鬼入世,咬牙切齿。
彭旋安瞧见她这般凶相,怔了一下“这麽凶干嘛?又不是我赶他走的。”他倒有些无明的委屈。
最後,庞琳秋乖乖的上了马背,彭旋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二人行驶在军队的後面,此次只要了两万的精兵,再加上边境处的一些精兵,足矣攻打。
涛天四十年,旋安主缨前去伐离,太子同往兮,兵精两万,三日啓。
一路上太过乏闷,旋安主动找怀里板着脸的琳秋说话,琳秋一言不搭理绷着脸,让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差不多十公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他也只好闭嘴,沿途瞅瞅风景,温着淡香。
“要行多少天路才到?”她悄然出声,还在看景的彭旋安还未反应过来。
“要行多少天路才到?”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回过神,低眸看了眼怀中的人,沉吟“嗯……大致要三日便到。”
“这麽远吗?”
“我们这是正常行军,一日大致要行四十里。”
“要向东行二百里?”她疑惑。
“对,怎麽了?”他不解她为什麽问这些,更好奇她为何也要来。
“知秋。”他迷糊的喊了一句。
“嗯?”庞琳秋问号,回眸懵逼的看他。
他愣了几息,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喊错名了,“抱歉,叫错了。”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又喊道“琳秋。”
明明一字之差而已,怎偏偏想到那名了?
“……”她无语。
“琳秋,你……为何也要来?”他语气十分担忧,睫毛垂落眸中涌动着忧“你不知战场危险吗?你若出事了……该怎麽办?”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觉得“为何也要来?”是怕拖累他们,也要?好像是自己扭着要来似的“你担忧那麽多干嘛?出事了也用不着你管。”
他听完答案,暗自神伤“我难倒就这麽不值得吗?”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出事帮忙?不值得为你担忧?
“嗯。”她没听出话中的伤感,点了点头。
“好吧。”他声音低落,俊俏的脸庞上多生出忧郁。
晨时出发,向东行驶四十里,越向东行途风越发萧瑟和寒骨,翠叶换上新衣飘散零落在泥中。树由密集到疏散,取而代之的是草类植物。
夜临人间,寒意越发明显,军队搭建临时的住所。单独给庞琳秋一个女子搭建了一所,紧挨着彭旋安和秦祥德的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