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她给他的伤痛,宠溺的看她,他拍了拍床沿,“坐床沿。”语气有些虚弱,估摸着是牵扯到伤口了。
“不坐。”
“庞小姐是怕我做不轨之事?”
“……”她无语不想理会。
“我不是那样的人,何况我还受着伤呢。”
她很烦他一只叭叭不停,她目光鄙夷的打量他“呵,将军就算不受伤,做事也只用几息就完事了。”想着说说他应该能闭嘴。
彭旋安气笑了,嫌时间短?他调戏道:“如若庞小姐想知道何时完事的话,待我伤好了,庞小姐可以一试。”
她不开心的瞪了他一眼,起身随後将桌上的药一手端,她擡手钳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强灌汤药入嘴。
突如其来的一强灌,让他来不及全咽下去,堵住了呼吸。他猛的脱开她的手,压身咳嗽,又压到了伤口他面目狰狞。
他忍疼倚靠到床头,那汤药顺着他的的下颚划落到喉结,又慢慢的划向胸口,又随着肌肉线条慢慢的靠近中箭的地方。那白色的绷带因为压身挂了彩,庞琳秋拿出手帕,赶忙止住了汤药的流动方向。
“将军,若嘴不净,可用汤药洗洗!”她面色阴沉,将残留的汤药擦干净後,又坐回去了。她好似将那两吻的事情发泄到这来,她一想起这事就心烦!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了咳,擡手抹了抹嘴有些虚弱的开口:“庞小姐,你忘了圣上要你照顾我?我伤口都疼了…咳咳…”
她摊开双手唇角一勾冷笑,很是轻蔑“陛下只让我等你痊愈,又没让我细!心!照!顾!”她咬字强调。
“……”他沉默半响。
她眯眸瞧见他腹部的绷带渗血,转身离开叫来了几位军医,淡淡道:“将军好好换药吧,我先走了。”
直到旁晚,庞琳秋又端着药进来了。
“自己喝?还是我灌?”她没好气道。
军医跟秦祥德告状,说她喂药太粗暴了,让彭旋安伤口又裂开,还不如让他自己静养或是找军医照顾。彭旋安谢拒了,秦祥德只是嘱咐了一下她,不要太粗暴了。
彭旋安哪敢让她灌,愁眉苦笑“我自己来……”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汤药,用勺搅和了下。
她坐在凳子上,翻开自己带过来的话本,看了眼轻叹道:“将军幸亏遇见的是我,要是寻常姑娘家听了你的话,早早就哭诉到圣上面前,要求你对她负责了。”
彭旋安喝了口药,听了她这番言辞也明白了是今天中午的对话,他微歪首目光炯炯的看她的侧颜回道:“那庞小姐不打算去告我的状吗?”
“我心太善,就不告了。”
他轻笑出声“庞小姐,你还是别太善良了吧。”
“告了,就等同地牢里生活。”她擡眸里了他一眼。
意义很明显,如果要让你负责的话,她跟在地牢里没区别。
“哈哈哈……咳咳…”他被逗笑了,“庞小姐,嫁给我的话你就没有自由之身了吗?”
“你瞧地牢里有自由吗?”简直废话。
“好吧……”他不知该说什麽了。
偌大的帐内很静,静的双方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明显了。
彭旋安痴痴的看她。
她痴痴的看书。
他瞄了眼她看的书,看了一行字沉默了,那册话本是《安鹤行》……
他有些忍受不了这寂静“庞小姐…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睡你的觉。”
“……”他聋拉着脑袋,不开心。
“庞小姐,这有何好看的?”他不解。
“好看。”
直男疑惑,“两个男的有何……”
“闭嘴,睡你的觉去!”她有些不耐烦。
“好吧。”他老实的闭上了嘴,躺下慢慢的合上了眼。
夜夜所思念者,梦必遇所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