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在门後,弓着脊背跟她对视:“说说看,看上方凛哪儿了?”
“上次是我千里迢迢从南庆赶过来的大学同学,这次是我发小,”他眯起眼,气息更靠近几分,“馀湘念,你他妈的真行。”
“甚至脚踏两条船,都要跟人相亲,”江别笑:“我挺好奇其中的理由的。”
馀湘念停下挣扎的手,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垂在脸侧的头发很好地掩盖掉所有情绪。
空气静下来,两个人都没动。
“江别,你还是这麽自以为是。”
触及到她眼中的酸涩,江别有一瞬间的刺痛。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她顿了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回家。”
她把那个“家”字咬的很重。
江别几乎一瞬间就理解了馀湘念话里的意思。
他重新靠过去,鼻尖几乎要点着她的,“什麽才是家?”
他的呼吸很重,几乎要把整个人融到她的眼睛里,视线灼热:“你们才认识几天?跟白砚书的是家,跟我的就不是。”
馀湘念缓了几秒,擡眼:“不是。”
她言罢就直接打掉了他的手。
高跟鞋刚往外迈出一步,就又被他捉着手带到了另一边的墙面上。
“馀湘念。”他把她的手擡起来固定在墙上,“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气话。”
她重新掀眼看他,“松手。”
江别舔了下後槽牙,猛地收紧力道,把她抱在怀里,“念念,听话点行不行?”
“我他妈之前就是。。。”
他把手撑在她脸侧,“反正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住这儿就行了。”
这是馀湘念回东临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服软。
她还没从纠结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外面的谈笑声。
阳台的窗户没关,外面的声音能听得很清楚。
馀湘念甚至能很清晰地辨别出洛可和江悦的声音。
她想起了之前洛可说要来找江别的事。
呼出来的气明明很灼热,烫着她的肩窝,传到心脏的时候,却带不起一点馀温,馀湘念擡手推他。
她弯唇提醒:“哥哥是在以什麽立场叫我回家?”
江别敛眉,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咬了咬牙。
“馀湘念,”他的唇猛地压了下来。
声音破碎的不像话,“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够纯洁。”
馀湘念仅有的恋爱经验就是跟江别的那段。
甚至还不算是恋爱。
上大学期间,她没谈恋爱,一个是没时间,另一个是没感觉。
她的吻技不好,江别的也很磕碜。
唇瓣胡乱地贴着她的唇,不得章法地来回辗转,直到某个节点,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按着她後脑勺的力道。
馀湘念僵在原地。
他的呼吸伏在耳边,带着细碎的笑。
馀湘念擡手,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江别被打得脸偏过去,唇角依旧笑着。
馀湘念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下一刻,他又重新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