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我很了解你,你爱我。”
“嗯,我爱你。”“但是,我……”
许暮痛苦地抿唇,她该说吗?自己想要远离她。
“但是你希望我离你远远的?”
这话听上去很过分。
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她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过了不久,虞情自己搬出去了。
後来,许暮一直在公司上班。
但她们不再交流工作之外的事情。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後来的一场酒会上,她们在一张桌子喝酒,虞情主动喝个烂醉,眼睛盯着许暮。
她借醉倒在许暮身上装睡。
许暮在衆目睽睽之下带她回了家。
虞情哭得很惨,蜷缩在许暮怀中。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她。
她依旧那麽爱这个世界,信念从未动摇。但她也因为自己而痛苦。
这一定很难承受。
许暮抱紧她,也为她哭泣。
第二天早上是休息,许暮睁开眼睛看见虞情的目光,就像很久之前一样。爱人的眼中是眷恋与苦涩,虞情低下身子抱住许暮,又与她接吻。
“你要我做出选择吗?你希望我放弃什麽?”
虞情与她对视,直截了当地问。
明明什麽前言也没有,但许暮听懂了。
“我希望你选择我。”
虞情听到之後,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她平躺着,不与许暮身体接触,语气十分平静:“那你是要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知道,所以才……对不起。”
“……没关系。你的爱竟然这麽变态。我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人。”
“这样就不善良了吗?”
“你这是以爱为名的精神虐待,你还希望我放弃自己的事业。”虞情转过身,再次抱住了许暮。
“如果你是这麽觉得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啊……”虞情哭了出来。
“也许,像你这样拥有信仰的人很少很少吧。我很嫉妒你的信仰。”
“……哈哈哈。”虞情似乎被逗笑了,带着哭腔笑了几声。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无比欣慰,但你是我的爱人。”许暮与她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我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她语气急切,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低下头抱住虞情。
虞情抚摸她的短发:“我一点都不希望你这样。你一直很迷茫,可你不能把我当作你的信标。”
“你很烦吗?你很烦我这样吗?”许暮继续抱紧她。
“……不,我害怕。因为人是不可以作为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