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像往常一样。
宴槐猛地从夏清霓身边惊醒,浑身紧绷,眼神迅速朝冰棺上的人看去,看到夏清霓安静的躺在上面后,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
宴槐眼底一片青色,眉眼萦绕着倦意,精神时刻紧绷着。
他伸手握住夏清霓冰冷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又将脸缓缓贴了上去,看向夏清霓的眼神是病态的痴迷。
宴槐又做梦了。
自从夏清霓死后,宴槐每天睡着之后,都会梦见她。
梦里,宴槐回到了与夏清霓互通心意的那年七夕。
夜色降临,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从远处看像一条璀璨的星河。
街上人山人海,宴槐被拥挤的人群带着走,眼神愣愣的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
“宴槐。”少女轻灵透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宴槐浑身变的僵硬,他缓缓转过头,放在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夏清霓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海棠样式的粉衫,笑容明媚的看向他。
夏清霓才出现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好似都变成了虚影,他们隔着人群对视。6
宴槐痴痴的望着夏清霓。
粉衫衬托的她很是娇艳,宴槐突然忆起,他曾夸过她穿粉色好看,自从那次之后,夏清霓每每见他都是一身粉衣。
可自从他出征归来,夏清霓嫁给太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穿过一次。
“宴槐,你怎么哭了?”
夏清霓纤柔白皙的手抚上宴槐棱角分明的脸庞,温柔的为他拭去眼泪。
宴槐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而刺痛,他伸手捉住夏清霓的手,眼神温柔紧盯着夏清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