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那你带我来这做什麽?”
“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傅初雪撞进深邃的眸,胸口小鹿乱撞,垫脚环住他的脖颈。
沐川食指挑起他的下颌,傅初雪下意识闭眼,沐川掏出只机械小鸟,说:“送你。”
气氛正好,看什麽鸟啊?
傅初雪抢过小鸟,手臂刚擡起又放下,沐川的一番心意,就这麽摔了怪可惜。
“捡猫买鸟,东川侯好兴致。”
沐川不语,只静静看着机械鸟。
之前冷暴力,现在黏黏糊糊的,张嘴就是肉麻的话,受气就不吭声,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细看小鸟通体雪白,肚子圆滚滚的,拧上发条挥动翅膀飞不高,胖胖笨笨的还挺好看。
犯了错,就要受罚,给东西当然收着。
傅初雪口是心非,“天天祈安祈安的叫,你好粘人。”
沐川不接话,自顾自说:“使臣防范意识很高,我打探不出与曹明诚的业务往来情况。”
半月没抱到,刚贴一起就聊公事,真是的!
傅初雪没好气道:“滦庄城墙是工部十年前修的,李斯跟曹明诚共事十年,没中噬心蛊,定会签投名状。”
“他会有曹明诚的把柄?”
傅初雪笑得狡黠,“你将曹蕴偷来的账薄呈与他看,他定会求曹明诚保他,而曹明诚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八成会搪塞,待二人心生间隙……”
沐川接话,“皇帝偏向于我们,李斯为求自保,会给我们送投名状。”
傅初雪点头。
二人默契依旧,很多细节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不必明说。
沐川:“哦对了,江冲确实中过噬心蛊,他说解蛊的雄蛊是皇帝给的。”
“嘉宣?”
“对。”
“对什麽啊。”傅初雪皱眉,“倘若嘉宣有雄蛊,为群臣解蛊,大可早日摆脱奸党的束缚。”
“还有一种可能。”沐川说,“皇帝手中有雄蛊,但不多。”
仔细想想,江冲区区一个户部侍郎,为人刚正屡屡谏言,若背後没有靠山,不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活这麽久。
原来,江冲背後的人是嘉宣。
嘉宣需要有人制衡曹党,便给江冲解了蛊。
倒曹的棋局早已布下,而他们都是皇帝的棋子罢了。
傅初雪:“你没去问嘉宣吧?”
“没。”沐川揽着他的腰,“北街都是假商人,南街是真的西域货商,卖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改日再给你买。”
傅初雪抛砖引玉,“你怎麽知道买来的东西,我喜欢不喜欢?”
“那……我带你去?”
傅初雪不语,沐川追问:“什麽时间方便?”
“天天与曹党周旋,我很忙的。”傅初雪想装矜持点儿,见沐川皱眉,嘴一秃噜,“明日晌午吧。”
说完察觉自相矛盾,找补道:“我是怕下午集市没好货。”
沐川看破不说破,“好。”
在暗巷中紧紧拥抱彼此,直到这刻,心中的结才彻底解开。
傅初雪舔舔唇,手臂搭上沐川脖颈,问:“你想吻我,为何迟迟没动作?”
“我……”
傅初雪贴上他的唇,“比起等,我更喜欢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