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受伤的道士给救治好。
张洞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孩有些发愁,他还是劝道:“轻歌,最近几日的日头有些毒辣,你乖一些,等你马师父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马正却是说道:“你还是带轻歌去吧,他这些时日一直被关在道观,的确有些难为他了,再说我又不妨事,都已经解决好了,你要是放心不下我,大不了午间早些回来便是了。”
张洞听了马正的话,看着一旁看着他的陈轻歌,也就同意。
随手给了陈轻歌一块白色的纱布,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事,一般带原主出去的时候都会给原主的眼睛蒙上一层纱布,透过纱布看世界虽然有些朦胧,但是还是能看清,陈轻歌接过熟练地系在眼睛上。
陈轻歌跟着张洞来到人来人往的街上,支起摊位,挂上幡子,对陈轻歌嘱咐道:“轻歌,你去那树荫底下坐着去,师父这里还需要很久,来这还有两文钱,你拿着,要是有什麽想吃的就去买点。”
陈轻歌透过纱布看着对他笑得格外慈祥的张洞,可以看出原主的师父是真的很疼爱他。
他推过递过来的钱拒绝道:“师父,我没有什麽想吃的,这钱我们给马师父买药吧。”
张洞听了也收起了铜板,摸了摸陈轻歌的头,说道:“好,还是我们轻歌懂事。”
一旁卖菜的小贩见状笑道:“张道长你这把孩子教得真好,要是我家那小子,早就那些钱没影了。”
张洞一听对方的夸奖,摸了摸胡子笑道:“哪有,你家那小子肉实得很,长大铁定有出息。”
陈轻歌看着双方恭维了几句,没多久有人买菜,打断了他们的互夸。
陈轻歌坐在树荫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就看到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青年身後带着七八个家丁,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陈轻歌看了看,很好,他等的人总算是到了。
陈轻歌不动声色地往路边扔了块石头,然後把自己坐的位置往旁边挪了挪,嗯,很好,位置很完美。
不一会儿,那纨绔子弟向这边走过来,路人都纷纷躲避。
下一秒,只见那纨绔子弟脚一滑,他身後的家丁一时没注意,往前一趴,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碰地一声,头砸在地上。
被砸得晕头转向的齐安杰一阵懵,擡头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小孩,那孩子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麽他看到这个小孩的表情没来由的让他心里一颤。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我扶你起来。”
……
齐安杰这才发现他这一直是跪在地上看着这小孩,那刚刚摔下去的动作怎麽那麽像给小孩磕头呢?
思及此,他被家丁七手八脚的扶起来,突然膝盖一疼,又重新跪了下去。
“嘶”真特麽的疼。
齐安杰动动腿都感觉痛得不得了,直骂今天运气背。
齐安杰被家丁扶起来时,他很清楚地听到一道童声传入他的耳朵。
“你最好,不要去。”
齐安杰刚想要问什麽,就被家丁快步背着他往药堂走去,皱了皱眉,他刚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轻歌,没事吧?”
看到刚刚的闹剧,张洞急忙跑过来询问道。
“我没事师父,他们刚刚没碰到我。”陈轻歌看着眼里满是担忧的张洞说道。
“没事就好,等会儿,我们就收摊回去。”张洞检查了下陈轻歌,开口说道。
“好,师父有生意来了。”陈轻歌出声提醒道。
张洞一看,还真有人来了,他连忙让陈轻歌坐好,他去招待客人了。
不一会儿就带着陈轻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