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队列练习的“黄金时间”。
阳光正好训练场上回荡着班长们短促有力的口令声:
“向右——看齐!”
“向前——看!”
“敬礼——!”
“礼毕!”
“蹲下——!”
“起立!”
“正步——走!一!二!”
一遍又一遍,枯燥到令人灵魂出窍。
身体长时间保持特定姿势带来的酸痛感,如同附骨之疽,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力。
新兵们私下流传的“至理名言”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敬礼不礼毕!
蹲下不起立!
踢腿不落地!”
那种肌肉撕裂般的“酸爽”,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人生体验。
然而,在这片水深火热的训练场上,有两个身影显得格外“悠闲”,成了其他新兵眼里既羡慕又有点“恨”的焦点。
一个是赖在床上的张广智。
脚伤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享受着饭来张口、伤痛关怀的“病号”待遇。
他甚至能心安理得地在别人累死累活时,躺在床上研究他那本《内务条例》,思考如何把被子叠得更“艺术”。
另一个则是神龙见不见尾的林白。
他在绘制新兵连的黑板报。
这两天,他几乎成了连部的“编外人员”,拿着粉笔、颜料在连部门口的黑板前涂涂画画。
当别人在烈日下站军姿、在寒风中踢正步时,他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里,背影挺拔专注,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林白的黑板报终于完工,一幅巨型篇章主题鲜明、图文并茂、甚至带着点军事宣传画风格的板报展现在众人面前,引来不少新兵和老兵偷偷驻足欣赏。
内容无一不是紧贴着新兵们滚烫的日常——摸爬滚打的疲惫汗水,内务整理时的较真,政治学习时的懵懂与领悟。
字里行间那份奇异的贴合感,悄然流进每一个围观新兵的心坎里。
“玛德,这个林白真是神了,字写得好,画的也这么好!!”
“果然只有新兵才能懂咱新兵!”
“是呢,你看那上面拿枪的人!真特么跟活的似的,我不管在哪站着都觉得他在看着我!”
“你们觉不觉得,林白画的小人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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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我觉得像连长,指导员。”
“那还有一个呢?像谁!”
“还能有谁,肯定他们班班长呗!”
“我靠,林白太会拍马屁了吧!”
“没准他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军人,只能拿领导当原型了??”
“说你傻你还真的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