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哲直接去派出所,不知道用了什麽理由把姓氏改成了"云"。
云哲爸爸叶项彻底沦为村里的笑柄,连儿子都不愿意跟他姓。
叶项病好了以後,竟然又来骚扰妻儿,又被云哲打断了几根肋骨。
但他从不报警,他说疼儿子舍不得。
但是岑乐就是觉得这种人很假,云哲上小学就在饭店洗碗赚学费叶项都不心疼,现在心疼起来了,肯定是怕挨打才装的。
岑乐对云哲也是又佩服又害怕。
佩服的是,他不顾一切地保护他妈妈,害怕的是,他拳头上沾满鲜血暴力的样子。
岑乐把思绪从长长的回忆中抽回来,她紧紧抱着云哲不想分开。
许久,云哲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
他说:"走吧,我们去离婚。"
他带着岑乐先到律师事务所,打印了离婚协议书和婚前财産协议,然後来到民政局把离婚证拿了。
从离婚室里出来,云哲和岑乐又重新登记了结婚。
过了一会儿,两本全新的结婚证递了过来,上面的证件持有人分别是:岑乐丶云哲。
"谢谢,麻烦了。"
云哲挽着岑乐的胳膊走出了民政局,又去了公证处公证了岑乐的遗嘱和云哲的遗産放弃书。
回到车里,岑乐问云哲:"我们是不是把这件事复杂化了啊?你直接签婚内财産放弃书和遗産放弃书也可以吧。"
云哲:"还是离婚了比较好,重新结婚你的财産又跟我没关系,这样才能气到他。"
岑乐:"好,那把这些证件都拍照发给他吧。"
云哲拿出手机,各种角度拍了很多照片,保证每一张照片都字体清晰。
然後,他把叶项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移出来,把拍好的照片全部发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小时,云哲手机响了,是叶项打来的,他点了接听。
手机那头叶项的声音气得在颤抖,"为什麽要这样?你傻吗——!?那麽多钱你白给外人捡走!"
云哲用很平淡的声音说:"仅仅是为了让你得不到一分钱。"
叶项气得咬牙切齿,"你!你!你做得真绝!净身出户是吧?你对自己这麽狠,你这不是恨我,你是在害你自己!"
"我愿意。"
"你!好,你愿意,你现在长成这样了?不就是因为我打了你妈,你恨我恨成这样有必要吗!有必要吗!这都多少年了?!
我们才是亲爷俩?你站在外人那边有什麽用!有什麽用!他们能给你什麽!!"叶项咆哮。
"对我来说,你才是外人。"
"我是外人?哼哼,要不是做过亲子鉴定,我都怀疑你不是我儿子!!"
"我倒希望不是。"这是云哲的内心话。
"你真是个大傻*!那麽多钱,拱手让人,被她洗脑了吗!我从小怎麽教你的?
女人靠不住!就不能对她们好了!就单单你妈一个人我们父子都能反目成仇,这又来一个!
你个废物,白长这麽大!!连该站哪边都分不清!"
云哲:"不管你怎麽说,我已经净身出户了,以後她的钱和遗産都跟我没关系,你也别再想打什麽坏主意了。"
"啪!哗——啦啦!!砰!"
手机那头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叶项的肺都快气炸了。
云哲冷笑,"以後不要再打我电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还有,不要去骚扰我妈,我会打断你的腿。"
手机那头传来了叶项愤怒的咆哮声,云哲直接点了结束通话然後把号码拉黑。
岑乐问:"他生气了吗?"
云哲点头,"嗯,去我妈那看看吧,我有点担心。"
岑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