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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看看就看看(第2页)

识迷终于理解顾师兄当初的为难了,偃师也割舍不下偃人,和感情无关,更多是因为曾经耗费的心血。

他不住地利用她的善心,她也决定放弃挣扎了,“好了,我不走……明日我要在房门上装把大锁,门闩居然挡不住你……你到底是怎麽进来的?”

他答非所问,只是尽情抒发他的感受,“阿迷,我极喜欢你──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女郎。”

识迷哼了声,“别奢望我会因为你的喜欢受宠若惊。”

“那你会喜欢我吗?”他低了低头,嘴唇下移,贴在她脖颈上,嗓音压得更低,彻底变成了气音,“长久与我在一起,长久与我做夫妻,总会让你渐渐离不开我。”

识迷翻了个白眼,“你果然善于顺从自己,为难别人。照理说换身也快三个月了,为什麽症状还没减轻?到底是偃师的手艺出了问题,还是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放任而已。”他淡淡道,“这样很舒心,我不觉得自己是怪物,也不担心你会戳穿我。我喜欢你身上的温度,和我一般无二。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以前的体温更高一些……”

识迷心头扑腾了下,心道这人竟连这种细枝末节都留意?用的是她的血,自然会有很多地方与她契合。再这麽下去恐怕会招他起疑,她赶紧找补敷衍:“从偃师造物上来说,我们也算系出同门,用的是一样的血。”

他听了,擡眼望望她,“另一个自己?”

识迷讪讪,“你非要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

可她还是失策了,这话对于一个过分自爱的人来说,是最直接的鼓励。他眷恋她,从心理到身体,以前的排斥现在不存在了,像暗夜打开了一扇闸门,他迈进得毫不费力。

果然他长舒了口气,但这口气却让识迷提心吊胆,“我怎麽觉得你破罐子破摔了?”

他不应她,拖着长腔道:“我困了。”

“那就睡……”她试图解开他的手臂,但解了半天越解越紧,她咬着槽牙愤愤不平,“一炷香时间早过了,你还不松开我?”

“为什麽要松开?”他似睡非睡道,“以後每晚都这样,我喜欢。”

“痴心妄想!”她试图掀翻他,可他力量丰沛,单凭肉搏,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折腾了半晌,她累得气喘吁吁,他轻声一笑道:“省点力气,还不如想想明日吃点什麽。”

这话也有道理,她中途决定放弃了。上半身被他禁锢着,下半身闲适地翘起了二郎腿,还不忘嘲笑他,“你这模样,该让那些护卫死士看看,这就是他们言听计从的主君。”

檐下的灯光穿过微啓的窗缝投进来,光带恰好落在他的半边脸颊上。他的唇慢慢上仰,“看看就看看。”

识迷诧异地瞥瞥他,这人是不是在学她说话,竟颇有她死活不论的风范。

不过时间是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新的一天,肯定有新的希望,陆悯的不正常只在续命後这段时间,到了第二天,便能恢复如常。

然而上天似乎和她开了个玩笑,第二天情况并没有好转。

早晨起来洗漱擦牙吃晨食,这时还没察觉异样,但当她迫于无奈送他出门时,天说塌就塌了。

他回身看着她,那双眼眸里蓄了蜜,温声道:“我把事办好,尽快回来,你在家等我,哪儿都别去。”

识迷的呆滞藏也藏不住,“为什麽?昨晚该办的事已经办完了,今日我还想出门逛逛,带些好东西回中都呢。”

一旁的参官把头垂得更低了,心道这是他该听的吗?

主君自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转头吩咐了句:“侍奉好女君,她要什麽,你便去办,不得懈怠。”

识迷转头看看参官,参官一味听令。她吸了口气,不屈道:“我爱的不光是好东西本身,还有置办好东西的过程。”

可他却擡起手,珍而重之触了下她的脸颊,“听话。”然後踅身登车,命人放下了垂帘。

识迷眼睁睁看着辇车走远,满心都是见了鬼的懊恼。更可气的是听令的人,她一挪步,参官就上前引领,恭恭敬敬道:“女君,请回府吧。”

识迷气不打一处来,边往回走边道:“内官,你的眼里只有主君吗?男主外女主内,你要知道府里还是我说了算。”

参官卑微地擡眼觑觑她,“卑下知道,主君不发话,一切都是女君说了算。可主君一旦发话,莫说是卑下等,就连女君也得听主君的,所以卑下不敢违抗主君的令。那个……女君想带什麽回中都?只要女君交代,卑下哪怕磕破了头,也一定替女君找回来。”

识迷无言地看看他,最终叹了口气。眼下哪是要吃要喝的时候,她得想好万一有朝一日陆悯彻底限制了她的行动,那该如何是好。也许到了给自己制作替身的时候了,以便随时金蝉脱壳。她的世界大着呢,有很多目标没有达成,人总要作两手准备,不能一不留神,沦为陆悯的专属粮仓。

打定主意,心里就有底了,接下来言归正传。把自己惦念了十几年的小食,一股脑儿都告知参官,让他去街上采买。自己坐在後廊上泡梅子茶,闲来无事,还可以听听声瓮那头传回来的消息。

越听,越感慨宫中生活不易。贺宝林的侍女真去问了内侍,是不是遗漏了宝林的万寿赏赐,结果内侍说赏赐的名单上根本就没有她,把贺宝林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遥想当初,自己曾打算混进龙城擒贼先擒王,但开国之初,内赞的审核极严,须得是燕人,且祖宗十八代的名帖都得呈交上去逐一核对。她不知其中规定,平白排了半天队,最後只能灰溜溜放弃。如果当初能走上另一条路,如今就不用和阴险无常的陆悯打交道了,说到最後,无外乎时也运也。

正当她感慨良多的时候,外面院门上有人传话进来,说老宅的大夫人来拜访女君了。识迷一时没闹清大夫人是谁,暗忖是不是陆封君来给陆悯塞小妾了,又追问了一遍,才知道所谓的大夫人,原来是陆隐的夫人岳明真。

唉,牵肠挂肚的小心思,真是压也压不住啊,这麽多年了,怎麽还惦记着!那小郎也不见得多迷人,笑面虎,两面三刀,她在城门楼子下仰头看过好几回,可以说千真万确。

无奈人来了,她只得挣脱躺椅,上前院去见客。老远便看见岳明真正襟坐在堂上,那螓首蛾眉,即便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也是风采不减。

提裙进门,她客气地喊了声“阿嫂”,“幸亏今日没走,要是走了,阿嫂可就白跑一趟了。”

岳明真抿出笑容,起身牵了她的手道:“我是奉了阿母的命,来给你送些新打的丝绵。天要热起来了,好做一床薄衾,夏夜里不闷汗。”边说边朝外望,“小郎又忙公务去了?”

识迷说是,“他人在上都,必定没有着家的时候。阿嫂要见他吗?等一等,晚间肯定会回来的。”

晚间回来……岳明真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不用见他,只是顺口一问。大兄也一早就出去了,想必兄弟在外会见面的。”一边说,一边示意侍女把包袱递过来,送到了识迷面前,“跃鳞多时不回老宅,这几年积攒了替他做的衣裳,总没有机会给他。趁着今次你们在上都,下次不知什麽时候回来,就急忙送来了。”

识迷打开包袱看,春夏秋冬四季衣裳,总有六七套。且每一件都针脚细密,看来费了不少工夫。

唉,女郎的情义不掺杂质,她擡了擡眼,“是阿嫂亲手缝制的吗?”

岳明真颔首,“闺中无事可做,就逐一替家里人缝制衣裳。阿妹不必说是我做的,就说是外面采买的,也好让他感念你对他尽了心。”

识迷说那怎麽行,“岂不是抢了阿嫂的功劳?”

岳明真摇头,“一家人,难道还要邀功吗。别让针线平白浪费了,穿上身物尽其用就好。”

所以这一片丹心不能辜负啊,“阿嫂放心,我一定让他穿上。”转念一想又开始懊恼,唉声叹气道,“想当初我为了弄到他的尺寸,真是煞费苦心。早知道向阿嫂打听多好,能省下不少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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