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
顾谨行没有指责她,只是扯着缰绳,迫使马车回到了官道上,“它应当是渴了。”所以才会趁着玖悦不注意,带着马车来到河边,想必昨天晚上那群人并没有给它喂水,今早他们走的急,也没有喂水。
马车停了下来,顾谨行去河边装水,玖悦亦步亦趋都跟着他,顾谨行将水桶放到马的嘴下,又去拿了一些草料来,放到了马嘴下,
顾谨行做这些的时候,玖悦就在一旁站着。
“怎麽了?”顾谨行低声问了一句。
玖悦刚要张嘴,顾谨行就又补了一句,“如果是道歉,就不必再说了。”
玖悦张开的嘴闭上了,随即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有些苦恼,”
“嗯?”
“我记得我做了两个梦,但是现在只记住一个了,”
顾谨行将手中的干草往马嘴前递了递,“这很正常。”
玖悦当然知道这很正常,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第一个梦是什麽?”
顾谨行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了玖悦,玖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话,“我就是随便说说。”
顾谨行闻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你让我不要杀人。”说着,将手中剩下的干草全都递给了一旁竭力将头伸过来的马。
听到顾谨行的话,玖悦呆愣在了原地,伴随着一阵微微的头痛,原本被遗忘了的梦,又显露在了她的脑海中。
马车继续行驶起来,顾谨行不让她赶车了,玖悦就呆呆的坐在一旁,偶尔神色复杂的看一眼顾谨行,顾谨行感受到了,却没有开口问。
“如果,”玖悦开口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如果我和你说,我是,”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玖悦的脑袋就像是被重击了一样,疼得她抱头,五官皱在了一起,
顾谨行连忙将马车停了下来,捧起玖悦的脑袋,脸上满是急切,“怎麽了?哪里疼?”
玖悦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从疼痛中接受系统传来的信息,
“三级警告,第一次警告,禁止宿主向外透露任何信息,三次违规将遭受处罚,请宿主注意!!!”
血红色的大字在玖悦的面前轮播了三遍才褪去,玖悦脑海中的疼痛渐褪,唇色苍白,脸上都是冷汗,此时她才听清楚顾谨行的话,从他怀中坐起,深吸了几口气後,迷茫的看向顾谨行。
顾谨行看到玖悦清醒过来後,将手贴上她的额头,“为什麽会头疼?”这不是第一次了,先前在山上时,玖悦就疼过,只是没有现在这麽明显。
玖悦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没事的,老毛病了。”
玖悦说的轻松,可顾谨行却没有放下心来,松开玖悦後,心中暗下决定,等到了建都,要找些大夫来给她看看这头疼的毛病。
看到顾谨行继续赶车後,玖悦轻叹一口气,她不知道系统界定违规的界限在哪里,想当初她在山上与萱萱透露了顾谨行的消息,可当时却没事,怎麽现在她还没说什麽,就要惩罚她。
再回想一下系统的声音,虽然都是电子音,可玖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刚才想说什麽?”看到玖悦一脸出神的模样,顾谨行突然想到了她先前未说完的话。
听到顾谨行的话,玖悦就觉得脑袋有些痛了,“没什麽,没什麽,就是瞎说的。”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萱萱去建都做什麽?”玖悦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问过顾谨行去建都的目的。
“去做官。”
听到顾谨行的回答,玖悦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说笑话。”
“你不信?”
玖悦摇了摇头。
“我不配吗?”
“当然不是,”玖悦连忙否定,不说别的,就顾谨行这一身武功都至少能弄个武状元当当了,更不要他还能写一手好字,“你很厉害的,”
“那为什麽?”
“自然是因为,”玖悦脱口而出就要说出书中的内容,突然回想起被电击的痛感,连忙转变了话,“你在朝中有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