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沈云容看着他和侍卫身上都是泥水,很是过意不去,不是她执意上山采药,他们不必冒雨来寻她。
“不是麻烦,你想若是你将收购这草药的消息发了出去,让村民去采集,他们岂不是多条门路。”赵临漳这麽说,沈云容一下明白过来,她一直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正是这样,才更麻烦别人。
“嗯,你说的是!”
赵临漳知道这些事一时半会急不得,她不曾指使人办事,日後他慢慢教就是。
看她低垂着小脸,忍不住将她抱坐在腿上:“日後慢慢就会了,现在该我回礼了!”
“什麽礼?”沈云容茫然不知,疑惑的看他。
被他按住後脑勺,不容置喙的吻下去,带着侵略性的撬开她的齿关,深入攫取。
沈云容挣扎不开,这才明白什麽是回礼,回她刚刚在山上亲他。
直到刘虎的声音响起,赵临漳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沈云容手脚发软,水润的唇红艳艳,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赵临漳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像是在品尝珍馐美馔。
赵临漳恨不得立即回京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这样只能浅尝辄止的滋味太难受。
回过神的沈云容一把推开了他:“到了!”
换了干净衣物,赵临漳抱着女儿,沈云容则去给母亲送熬煮好的草药。
沈母听见她的声音,费力的将身子挪起来:“你这孩子,上山也不看看天!”
“娘,你莫动,我也不知会下这麽大的雨!”沈云容摸了摸碗,还有些烫手,便帮母亲揉捏腿。
“王爷回来没有看见你,听闻你上山,连门都没进就冲出去了。”沈母是听小秋说的,世上有个男人能看重自己女儿,她只觉满心欣慰。
有些时候,情爱无法作假。
“嗯,多亏了王爷!”咬着自己仍微微红肿的唇,沈云容不知该和母亲怎麽坦白。
“娘是老了瘫了,没有瞎也没有聋,这些日子,王爷待你,娘都知道。”
沈云容不妨母亲会这麽说,一时不知母亲是想让自己死心还是其他意思,颤着唇看她。
“娘,你先喝药吧。”沈云容怕母亲再说让她不要痴心妄想的话,端起碗。
“你先听娘说,娘想明白了,左右你自己一人再怎麽嫁,也会遇到欺负你的,不如跟着王爷,他若能看在孩子份上,给你一个名分,你这一生有妮妮,只要不争男人的心,也不愁吃喝,不怕被人欺负。”沈母拉住女儿的手,想把一辈子的经验都说教给她听。
“娘,我知道,我们先喝药吧!”沈云容看着母亲的手,干枯像截老树皮,不知何时,母亲竟老成这样。
沈母把药一口灌下,这是女儿的孝心。
“娘啊,想明白了,这女人总得嫁人的,你嫁谁都会受委屈,不如找个能护着你的,名分不能当饭吃。”沈母说罢眼中含泪,她答应女儿她爹,再穷再苦,不会让女儿去做妾,辱没读书人的门楣。
可如今,她却只想女儿好好活着,有人爱护,不被欺负。
沈云容征征的陪着母亲,待母亲睡着,她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母亲的声音:不能动心!
可她好像真的动心了。
浑浑噩噩的出来,看到赵临漳高大的身影,抱着女儿,女儿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仍抱着她在小小的院子里踱步。
赵临漳回身就看见她倚在垂拱门上,小声说道:“若瑜睡着了,怎麽办?”
原是不会把孩子放在床上,沈云容被他紧张无助的神情逗笑,她上前接过女儿:“我来吧!”
把女儿放置在属于她的小床上,还未转身,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你今日问我,为何会钟情于你?”赵临漳忍不住在她发鬓上轻吻。
“我只知,每日看见你就能安心。”赵临漳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一直口拙舌笨,不会说那些好听的。
“我也是!”沈云容放纵自己再依靠在那宽阔的胸膛上。
外面刘虎等不下,大着胆子催促道:“王爷,还得起身了,那胡国公主还在等着!”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句话,沈云容心里咯噔一下,怎麽还有胡国公主在等赵临漳。
“这胡国,真是胡闹竟让一个女子假扮他们的王子来我朝,我大国岂能和她一般见识。”赵临漳说起这个异国公主就头疼。
她们民风彪悍,喜欢哪个男人拉去帐篷里春风一度,赵临漳知道那胡国公主多次对他表露心意,他可无福消受。
“胡国公主?”
“嗯,待他们回去我们便成亲!”赵临漳舍不得温香软玉在怀,仍紧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