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宁撤走吧。”姜叙野淡定地说。
从天台的时候尤里斯就不断教唆他用力刺他心脏,到现在也是这样,看来他很喜欢痛感,越痛越陶醉,既然如此,他偏不让他如愿。
沈宁不说话,一味听从指挥,马上撤走那群蜜蜂。
身上的痛意瞬间少了大半,尤里斯白了他一眼,“”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说还是不说,或许我心情好的时候再捅你一刀,让你尝尝痛感,毕竟有恋痛癖的人,一天不痛浑身难受啊。
或者继续浪费时间,直到被监管局审判,但我保证,在这期间,病房里所有东西全部会被抬走。
当然,你有本事的话,也能用异能自残,但我会吩咐医生24小时对你进行监控,只有你身上有那么一点点伤口,马上会有人进来治愈你。
这不比死更难受么?”
姜叙野翘起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浑身散发着毋庸置疑的自信,让别人觉得他说出做得到。
沈宁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了,打蛇打七寸,精准拿捏,连‘上手段’都不用了。
“算你狠。”尤里斯攥紧被子,咬牙道。
他不怕死,如果真能一刀毙命,也是种解脱,更不怕折磨,那些痛意对他来说更是奖励,他怕的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
没人知道这件案子什么时候会判,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他会被关在这种密闭空间,里面空无一物,每天一睁眼就是虚晃晃的墙面,连自残都成为奢望的时候,确实比死更难受。
“要我说可以,你必须保证这丫头每天用异能让我感受强烈痛意。”尤里斯望向沈宁,顿了顿,浅眸对上姜叙野那双深沉的黑眸,唇角微勾,“或者,你亲自捅我一刀也不是不可以。”
沈宁:“”
“行。”姜叙野深吸一口气,真是有病!
病的还不轻。
最后从他口中得知所有事情原委,加上惊蛇之前的口供,以及余柯说过他们家族内部夺权的问题,和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如今造成的一切,也只是十年前未完的事,因为父亲,让这场灾难慢了十年到来。
被姜怀民重伤后,这十年来尤里斯一直在休养生息,直到知道科尔斯占领淮西市,并且对江淮市虎视眈眈时,他就再也坐不住了,所幸他早有先见之明,百年前就在科尔斯身边安插棋子。
科尔斯一直是夺权热门人选,如果再放任他一步步吞掉更多的地域,那他的下场一定死更可怕,才有了惊蛇制造的干尸案。
良久,姜叙野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让你亲弟弟入梦,是想警告他还是杀了他?”
闻言,尤里斯忽然笑出声,“你猜。”
姜叙野站起身,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最后丢下一句‘我知道了’,转身走出病房,沈宁紧跟其后。
钢门重新被关,只露出门板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外头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