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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禁足惩处(第4页)

“启奏父皇。”萧承睿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儿臣有本启奏,事关皇叔雍亲王。”

承天帝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沉声道:“讲。”

“昨夜宫宴,皇叔突染恶疾,腹痛呕血,情形凶险万分,父皇是知晓的。”萧承睿语气沉痛,“幸得太医全力施救,皇叔性命暂得保全,然…”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流席卷大殿,“然昨日卯时,儿臣奉父皇口谕,前往雍亲王府探视皇叔病情,并宣召其入宫问安。不曾想,却于王府门前,亲眼目睹骇人一幕!”

大殿内落针可闻。所有官员都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

“皇叔当时被安置于步辇之上,本应静养。然不知何故,竟在宫门之前,神智昏聩,狂性大!”萧承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正气,“竟当众欲对一名年逾花甲、手无寸铁的老妪痛下杀手!若非其王府内侍忠心护主,以身相挡,后果不堪设想!更甚者,当儿臣闻声上前欲加劝阻时,皇叔竟…竟对儿臣亦目露凶光,状若疯癫!”

“哗——!”

大殿内瞬间一片哗然!百官震惊失色,交头接耳!雍亲王当街行凶?还是对一个老妪?甚至对太子目露凶光?这…这简直是骇人听闻!难以置信!

承天帝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紧:“太子,你所言…当真?”

“儿臣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在场东宫卫率、王府亲卫、仆役数十人,皆可为证!”萧承睿语气斩钉截铁,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高举过头,“此乃太医院院正秦时、副院判孙邈,会同昨夜当值太医,共同署名的雍亲王脉案及诊视详录!请父皇御览!”

侍立一旁的大太监王德全立刻趋步上前,恭敬地接过奏折,呈送到御案之上。

承天帝展开奏折,目光凝重地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帝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那份脉案的分量。

只见承天帝的眉头越锁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当他看到某处时,捏着奏折的手指甚至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猛地合上奏折,出“啪”的一声轻响,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如同惊雷。

“脉案所言…”承天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沉痛,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雍亲王慕容华,脉象沉滞紊乱,戾气攻心,伤及脏腑根本!更…有邪祟侵体,神思癫狂之兆!此非寻常病症,乃…癔症作,心智迷失之状!”

“癔症”二字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整个朝堂彻底炸开了锅!群臣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呼声、抽泣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轰然而起!权倾朝野、铁血冷厉的雍亲王,竟然得了疯病?!这简直比听到边关失守还要令人震惊!

萧承睿适时地再次开口,声音带着痛心和不容置疑的坚决:“父皇!皇叔突染恶疾,神智昏聩,非其本愿。然其位高权重,手握重兵,若癔症作,狂性难抑,于王府之内尚可控制,若…若于朝堂之上,军机要地…后果不堪设想!儿臣斗胆,为皇叔安危计,为朝纲社稷计,恳请父皇下旨,令雍亲王于王府静心养病,无诏不得出府!待其神智清明,戾气尽消,再行定夺!”他深深拜伏下去,“此乃儿臣一片赤诚,亦是保全皇叔一世英名与朝廷安稳之万全之策!请父皇明鉴!”

“请陛下明鉴!”数名太子一系的官员立刻出列,齐声附和。

朝堂之上,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汹涌的暗流。支持太子的官员纷纷附议,一些原本依附雍亲王的官员面如死灰,噤若寒蝉,少数几位元老重臣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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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的目光扫过群臣各异的神色,最后落在御案上那份沉甸甸的奏折和那份用锦帕托着的、染着诡异幽蓝血迹的冰蚕丝甲残片上。丝甲上那非自然的色泽和隐隐残留的阴冷气息,无声地佐证着脉案中“邪祟侵体”的论断。他疲惫地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是帝王的决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

“准太子所奏。”承天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金銮殿,“雍亲王慕容华,身染沉疴,癔症扰神,需静养调理。即日起,禁足雍亲王府,无朕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王府一应人等,无令不得擅出!府中诸事,暂由王府长史代管。着太医院院正秦时,每日入府诊视,详录脉案,呈报于朕!”

“陛下圣明!”以太子为的群臣齐声高呼,声浪在宏伟的殿宇中回荡。

圣旨如同冰冷的枷锁,当日下午便由司礼监大太监亲自送达雍亲王府。沉重的王府大门在宣读圣旨的尖利嗓音中彻底关闭,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代表着亲王威仪的朱漆大门外,东宫卫率的士兵如同铁铸的雕像,将这座曾经煊赫无比、门庭若市的王府,变成了帝都中心一座华丽而冰冷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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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骡马市深处。

一间弥漫着浓烈牲畜臊臭和干草气息的简陋土坯房内。窗户被厚厚的草帘遮挡,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提供着昏暗的光线。林晚夕已经褪去了“张嫂”的伪装,换上了一身粗布荆钗的普通妇人打扮,脸上也重新覆上了一张毫不起眼的、带着彩色的人皮面具。她靠坐在冰冷的土炕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锐利,正闭目调息,对抗着体内母蛊残余的躁动。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斗篷人裹挟着一身夜露的寒气闪身进来,反手关紧房门。他走到土炕边,从宽大的灰色斗篷下伸出那只枯槁的手,将一张卷成细筒、带着特殊药味的桑皮纸递给林晚夕。

“王府封了。”嘶哑的声音言简意赅,“铁桶一般。慕容华被正式禁足,理由:癔症作,心智迷失。”

林晚夕睁开眼,接过桑皮纸,迅展开。上面用极细的墨笔写着寥寥数语,正是朝堂上太子难、皇帝下旨的简要经过。当她看到“当街欲杀老妪”、“对太子目露凶光”、“癔症”、“冰蚕丝甲残片为证”等字眼时,冰冷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弧度。

“癔症?心智迷失?”她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弄,“萧承睿…好手段。杀人不见血。”她几乎能想象出慕容华看到这道圣旨时那暴怒欲狂却又无力挣脱的模样。被自己最蔑视的对手,以“疯病”的名义囚禁,这比任何刀剑加身更让他难以忍受!这份羞辱,足以将他本就饱受蛊毒折磨的意志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她将桑皮纸凑近油灯,看着它在跳动的火苗中迅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秦时验蛊的结果呢?”林晚夕抬眸看向斗篷人。这才是关键。

斗篷人兜帽下的阴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秦时确认了是蛊,且是极厉害的阴寒之蛊。但具体是何种蛊,他未能断定。那冰蚕丝甲上的幽蓝痕迹,他认作是蛊毒侵蚀甲胄的异象,与脉案中的‘邪祟侵体’相互印证,坐实了‘癔症’之说。萧承睿要的只是这个结果,至于具体是什么蛊,他并不关心,或者说…暂时不想深究。”

暂时不想深究?林晚夕眼中寒光一闪。萧承睿在顾忌什么?是怕深究下去牵扯出她这个“未婚妻”,还是…另有所图?

“慕容华的反应如何?”她追问。

“王府被封时,他砸了承晖殿半间屋子。”斗篷人的声音毫无波澜,“但很快便沉寂下去。萧承睿的‘影鳞卫’如同跗骨之蛆,王府外围已成铁桶,更有秦时每日入府‘诊视’,实为监视。他此刻…是真正的笼中困兽。”

笼中困兽…林晚夕咀嚼着这个词,眼底的恨意如同冰封下的暗流。困兽犹斗,何况是慕容华?他绝不会坐以待毙!被强行压制在“疯病”囚笼中的滔天恨意和暴戾,只会酝酿出更加可怕的毒计!

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识海中泛起涟漪。是母蛊传来的微弱感应!来自王府的方向!那感应极其模糊,并非直接的痛苦传递,而是一种…冰冷、压抑、如同火山熔岩般翻腾积聚的暴怒意志!那意志充满了毁灭的欲望,正死死地锁定着一个目标——她!

林晚夕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慕容华…在被囚禁的暴怒中,依旧在尝试通过这无形的蛊毒联系锁定她!这份执念,这份恨意,简直令人心寒!

就在这时,斗篷人那只枯槁的手再次探出,这次,掌心托着一小片被折叠起来的、深灰色的织物碎片。碎片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硬生生撕裂下来的,上面沾染着几滴已经干涸黑的粘稠血迹,更诡异的是,血迹周围晕染开一小片幽暗的、近乎蓝色的诡异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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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冰蚕丝甲的残片!昨夜混乱中,林晚夕指甲划破锦被,带出的那一小块!

“老妪拼死带出来的。”斗篷人嘶哑道。

林晚夕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片染血的残甲,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粗粝的材质和干涸的血迹,仿佛能感受到慕容华当时的痛苦和那蛊虫狂暴的气息。她将其凑近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仔细地审视着那片诡异的幽蓝痕迹,又用指尖极其小心地刮取了一丝丝干涸的血痂和沾染了幽蓝的丝线纤维。

“血里有东西…”她喃喃自语,眼神专注得可怕,“还有这蓝痕…不完全是蛊毒侵蚀…”她将刮取下的微量物质放在鼻尖下,极其轻微地嗅了嗅,眉头紧紧蹙起。除了血腥和蛊毒特有的阴冷腥甜,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形容的…异样气息?像是某种矿物的粉尘?又像是…

线索!慕容华对抗“蚀骨缠”的关键,或许就隐藏在这细微的异常之中!

她迅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其小巧的、扁平的银盒,将那片染血的冰蚕丝甲残片和刮下的微量物质小心地放了进去,贴身藏好。

“这里不能久留。”林晚夕抬眸,眼神恢复了绝对的冷静,“萧承睿封了慕容华,下一步,必然是用尽一切手段挖出我这个下蛊之人。秦时虽然暂时没能确定蛊种,但他是隐患。城中的搜索只会越来越严密。我们需要换个更安全的地方,然后…”她眼中寒芒一闪,“弄清楚这血和蓝痕里的秘密!慕容华穿这冰蚕丝甲,绝非偶然!他背后,定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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