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轻咳:"这话也是太傅教的?"
阿瑞理直气壮,"赵师傅说的!他说婚姻大事要两情相悦,不能强求。"
蔺景然挑眉:"赵师傅教得倒广。"
郗砚凛摇头:"食不言。"
阿瑞乖乖埋头用膳,眼角却还藏着狡黠的笑。
膳后,郗砚凛批阅奏折,蔺景然在一旁翻看游记。阿瑞练完字,凑过来问:"母妃,若是儿臣将来娶妻,能自己选吗?"
蔺景然头也不抬:"等你及冠再说。"
阿瑞又道,"那太子哥哥"
蔺景然温和道,"太子是储君,自然不同。"
阿瑞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道:"那儿臣不想当储君。"
郗砚凛从奏折后抬头:"为何?"
阿瑞一本正经,"当储君不能自己选媳妇。还要学那么多规矩,太累。"
蔺景然噗嗤一笑,郗砚凛也摇头失笑:"出息。"
这时张德海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郗砚凛敛了笑意:"宣。"
皇后进来时,蔺景然关切道:"娘娘凤体可安?"
皇后温和道,"劳皇贵妃挂心,已无大碍。臣妾是为太子观政之事。听闻刑部案件繁杂,太子年幼,臣妾担心"
郗砚凛笑道,"太子做得很好。昨日还指出了卷宗一处疏漏。"
皇后微怔:"是臣妾多虑了。"
蔺景然接话:"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娘娘不必过分忧心。"
皇后看她一眼,淡淡道:"皇贵妃教导五皇子尽心尽力,本宫自是放心。"
这话说得微妙,蔺景然只当没听出来,笑道:"臣妾不过是陪着玩闹,比不得娘娘为太子劳心劳力。"
郗砚凛点头:"太子近日功课确有进益,皇后功不可没。"
皇后满意郗砚凛的态度,"陛下过誉。"
又说了几句闲话,皇后便起身告退。送走皇后,蔺景然长舒一口气:"陛下瞧见没,皇后娘娘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郗砚凛笑道,"问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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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景然叹气,"问臣妾撺掇陛下把镇国公小姐送走的罪啊。臣妾这可是替陛下背锅。"
郗砚凛挑眉:"朕看你乐在其中。"
蔺景然眨眼,"臣妾这是苦中作乐。陛下要不要补偿臣妾?"
郗砚凛笑道,"想要什么补偿?"
蔺景然嘟嘴,"明日陪臣妾去太液池划船?"
郗砚凛轻笑:"准了。"
阿瑞凑过来:"儿臣也要去!"
蔺景然温柔地瞪阿瑞,"你明日要上学。"
阿瑞板着小脸,气鼓鼓道,"母妃,太傅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蔺景然戳穿他,"好好上学,休沐日再带你去。"
阿瑞瘪嘴,眼珠一转:"那儿臣去告诉六弟七弟,说母妃要陪父皇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