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秘密?随你!”西谷夕撇撇嘴,不再追问,“你没有感冒吧?”
“没有。”
“没有就好!哼,迟到,你就等着罚跑吧!”
“等等,”海世鱼央的嘴唇动了动,浴室里的水声变得微乎其微,听筒那边只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声,“别挂电话。”qun68⑷8851⑸6
不对劲!
西谷夕疑惑了,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凝神细听:“你还想说什么?”
是时候挂断电话,再不挂断就不合适了。
但海世鱼央舍不得。
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为欲望索取着,叫嚣着,想要让空旷的浴室回荡着心上人的声音。
话筒那一端,海世鱼央压着嗓子,声音越来越低哑,生怕被人听出什么来。
“夕前辈,你昨晚有做个好梦吗?”
“有。”
西谷夕重重点头,他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握在掌心里。
他的嘴唇靠近手机屏幕,在“鱼央”的联系人姓名上,悄悄地很快地亲了一口。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我也是。”
沉默中,海世鱼央不禁回想起昨夜梦里西谷夕颈上的咬痕,他弄的。
他咬紧牙关,齿间气息涌动。
片刻后,海世鱼央如释重负地开口。
“……我一会就来。”
说完就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海世鱼央睁开眼睛,目光清明。
他拧开水龙头,澄澈的水流汩汩涌出,将他的左手彻底冲洗干净。
真是失礼。
“好!”
西谷夕一头雾水地收起手机,一脚踏上体育馆的台阶。
没来由的,他耳畔还飘着海世鱼央不同寻常的言语,回想几遍后,西谷夕很难不联想到自己早上的状况。
原来海世鱼央口中要解决的事情是那种事!
所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是在……西谷夕的脸又红又烫。
“那个混蛋马上就来!他必须罚跑三圈!”西谷夕气冲冲回到队伍,思来想去,骤然减刑,“至少一圈……”
其他人:?
迟到五分钟,这是海世鱼央入学七个月,唯一一次晨练迟到,教练表示,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念在你是初犯,就加跑一圈吧。”
但海世鱼央坚持自罚三圈,加鱼跃一圈。
好在这种松懈的情况,仅此一次,乌野排球部的大家日复一日地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日历变薄,时光飞逝。
树叶落尽,十二月到了。
“影山同学有集训的经验,”武田一铁细心地复制了一份线路图,交给海世鱼央,“有他在,你们俩一定能顺利抵达。”
影山飞雄颔首,脸上写满了靠谱。
“新干线转乘巴士……”海世鱼央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嘛,“要不坐汽车?从家门口直达体育馆门口最方便。”
十二月初的清晨,云雾笼罩乌野町的天空,日轮隐匿在山峰后,天色灰蒙蒙。
海世鱼央很期待,同时还有一丝低落,他背上双肩包走出家门,发现了立在轿车旁边正往手上呵气的西谷夕。
西谷夕睡眼惺忪,身上只穿着一件毛衣。
海世鱼央从车里取出一块毯子给他裹上,在西谷夕的胸前打了个结,还没有分开,他就开始想他了。
海世鱼央有意地放慢了速度。
“前辈会想我吗?”
“会!你要好好练球,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