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个子学员结结巴巴道:“他……他真拉了五十下?单手?”
“我数了,一五一十。”
“他手都烂了,怎么还能撑住?”
“你见过谁受伤还能面不改色的?那不是人,那是机器。”
齐辰弯腰捡起外套,随便往手上一裹,没包扎,也没叫医官。他走到场边的水龙头前,拧开,冲了冲手。血混着水在地面蜿蜒,像一条细小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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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时,镜面般的水柱倒影里,他看见自己眼睛有点不一样了。
不是变色,也不是光,就是……更亮了。像是长期在黑暗里走路的人,突然找到了光源,瞳孔里有了方向。
他关掉水,甩了甩手。
“系统。”他突然开口,“刚才那副本,‘高考状元+军校逆袭’,真的是我经历过的?”
“当然!”系统秒回,“你忘了?高二那年模拟考全校倒数,结果三个月后直接冲进年级前十,班主任当场惊呼‘这学生开窍了’——那会儿你就已经在无意识调用【逻辑重构】天赋了。”
齐辰皱眉:“可我记得那段时间,就是每天多学了几个小时……”
“错觉。”系统打断,“那是天赋在暗中帮你优化学习路径。你以为是努力,其实是系统在后台自动规划最佳记忆曲线、知识点串联方式、考试押题模型——说白了,你早就在用‘学霸模式’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齐辰沉默。
难怪那时候背书像开了倍,解题总有灵光一闪。
“所以……我现在的所有能力,都是这么来的?”
“bgo!”系统欢快道,“每一个‘突然开窍’的瞬间,都是我在给你技能包。只不过以前是零散放,现在嘛——”它顿了顿,“你完成了个完整人生模拟,正式解锁天赋融合系统。往后,每完成一个传奇副本,就能叠加一项核心能力。体能、反应、直觉、格斗、推理……全都能攒。”
齐辰盯着自己包着布的手。
原来不是他变强了。
是他终于开始“接收信号”了。
远处传来广播声,提醒毕业典礼后续环节即将开始。不少人转身往礼堂方向走,边走边回头看他。
“他还站那儿干嘛?”
“不知道,可能等教官来验成绩?”
“验个屁,谁还能数错五十下?”
齐辰没动。
他忽然想起老校长最后那句话——“你不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人。”
选中?被谁?
他摸了摸战术包,里面躺着那封特招令。令状背面的蚀刻字还在脑子里打转:“编号:ln-,激活进度:███”。
三个井号,代表未解锁。
“系统,我是不是……还有人跟我一样?”
系统沉默了一秒。
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正经语气说:
“检测到敏感信息查询,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齐辰眯起眼。
“所以,你不是完全听我的。”
“我是辅助系统,不是复读机。”系统恢复贱笑,“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你不是第一个,但很可能是第一个活到解锁全部天赋的人。”
齐辰没再问。
他抬头看了眼训练场尽头的军校大门。行李箱还放在门卫室,他还没去取。明天就要正式离校,进入龙牙部队集训营。
可现在,他不想走了。
至少,不想这么安静地走。
他活动了下肩膀,右手握拳,轻轻砸了下单杠。
“来。”他对系统说,“下一个挑战,什么时候开始?”
系统嘿嘿一笑:
“叮!检测到宿主战意高涨,提前激活新任务:【三分钟内跑完五公里】。完成后可解锁【耐力强化】初级权限。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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