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拽着邝行之钻进律所隔壁的那家红漆招牌的农家菜馆。
他一边翻着菜单招呼邝行之"随便点",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起微信钱包里仅剩的oo多块钱,
原本只打算和邝行之两个人吃的,可这小伙子最近帮了自己天大的忙,再说人家律所总共才八个人,
哦不对,现在该是七个了。
李凡便让邝行之把全所同事都叫上,男人嘛!总爱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转念一想,大不了春节期间吃他一星期泡面,再戒一星期烟,权当减肥,
等菜点齐一算账,o,成,兜里还能剩点。
原本说要整两盅的,可邝行之提了句下午可能有事,酒便免了
两人进了包厢,闲聊没两句,李凡就找借口去卫生间,实则打算偷偷结账。
刚到收银台说要结账,收银员就笑着说:"邝律师今早十点不到就来订了桌,他们律所是常客,账单月结的。还特意交代,其他人来付钱一概不收,只认他的。"
李凡只能憋着气要回包厢,余光瞟到对面烟酒市时顿了顿,最终还拐了过去。
没酒的饭局吃得快,半个多小时就散了。
李凡刚要溜却被邝行之拽住:"哥,再上去坐会儿?"
他其实心里也想和邝行之细聊今早和张胜和的事,但又怕耽搁邝行之,
既然他这么说,便跟着回了律所。
进了邝行之办公室刚坐下,李凡就板着脸沉声道:"行之,你当我是哥不?"
"哥,咋了?是不是我哪儿没做好?"邝行之心里一紧,这是李凡头回这么正经叫他行之。
"为啥不让我付饭钱?"
"我当多大事呢!"邝行之松了口气,
"咱哥俩谁请谁不是常事?以前跟着你混了多少顿都数不清了,这账咋算?"嘴上说得轻松,
邝行之心里却犯嘀咕,刚才要不是李凡突然改了称呼,他还以为今早的事办砸了呢,幸亏自己专业素养过硬
"你觉得是小事,我不这么想。"李凡梗着脖子,
"于情于理都该我请。难不成你嫌哥现在穷,请不起这顿饭?"他摸了摸鼻子,
"实话说了吧,我身上就八百来块,我也不该冲你火,可就算把这八百全用了,也得我请!我这人啥尿性你是知道的,不多说了,都在酒里。"说着从外套里摸出一瓶夹在胳肢窝的裸瓶梦之蓝,
"有包装怕你不收,你又不抽烟,下午你说怕有事也不能喝酒,飞天实在买不起,只能买这个了,将就着收了吧。"李凡挠了挠后脑勺,活像个做错事的老男孩。
"得嘞哥,咱不说这个。"邝行之从抽屉里拿出包大重九,
"说正事儿。"拆开扔给李凡时,
他想起表姐交代的"尽可能帮李凡"的死命令,那丫头整天欺负自己,没想到下命令倒挺有派头。
不过就算没这道命令,他也乐意帮李凡,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表姐一样,总觉得李凡身上有一股魔力让人敬仰。
说起表姐,邝行之就头疼。
盛月雨,邝行之姨妈家女儿,比自己大一岁,毕业,无论学历,能力都是碾压他的存在,更可气的是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
以至于邝大律师因为她为择偶标准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没办法,起高了,一下子降不下来。
盛月雨现在经营着一家旅游公司,虽然说肯定有家里人的帮助,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现在公司在省内已经可以排进前三,
但就是这么个女强人却因为一次无意的邂逅便对李凡一见钟情,还是死心塌地那种,偏偏李凡压根儿没察觉,把盛大女神晾在单相思里。
你说这狗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