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不是梦魇?”秦起闷声说,“一直说胡话。”
&esp;&esp;江幸原本想推开他,但秦起这暖烘烘的一抱,把他从梦里带出来的寒意都驱散了不少,他也就没再动。
&esp;&esp;贪婪地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温暖。
&esp;&esp;过了不知道多久,秦起松了松胳膊,把人放开。
&esp;&esp;“先上楼,”秦起说,“我这个姿势好像不是很雅观。”
&esp;&esp;江幸这才注意到他还在副驾驶坐着,秦起刚才应该是一直撅着个屁股抱着他。
&esp;&esp;莫名就想笑。
&esp;&esp;两人一起上了楼。
&esp;&esp;江幸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花瓶,但可惜,他家没有这种高贵的东西。
&esp;&esp;就连杯子也都是纸杯。
&esp;&esp;江幸只好作罢,躺在沙发上暂时休息。
&esp;&esp;“怎么连个玻璃杯都没。”秦起也找了一圈,纳闷道,“你自己喝水也用一次性纸杯?”
&esp;&esp;江幸无语地看着他:“这纸杯还是你上次买的,跟批发似的,谁一次买好几箱啊。”
&esp;&esp;“难怪搬家那么多纸箱,”秦起说,“纸杯你都带过来?”
&esp;&esp;“纸杯不是杯?”江幸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算了,我把这个喝了洗干净插花吧。”
&esp;&esp;秦起半晌没有说话,咚——地一声。
&esp;&esp;江幸闻声看去,秦起单膝跪在了茶几边,右手还撑着地,低着头看不清脸。
&esp;&esp;“你怎么了?”江幸快步过去,蹲下身查看,“还没过年,不用这么隆重。”
&esp;&esp;秦起脸色非常差,仅仅数秒,额前就渗出一层薄汗。
&esp;&esp;江幸瞬时正色起来,有些慌乱地去掏手机。
&esp;&esp;“秦起,你怎么了?”
&esp;&esp;江幸一手贴在秦起额前试了下温度,另一只手准备打120。
&esp;&esp;他自己要是这样他肯定不管,但秦起不一样,他脑子有伤。
&esp;&esp;江幸着急的按错了两个数字,正回退间秦起按住了他的手。
&esp;&esp;“我没事。”秦起抬头看向他,深绿色的眼底泛着水光,“你是不是怕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
&esp;&esp;江幸猛然停下动作,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esp;&esp;两人对视,江幸舔了下干到刺痛的下唇,试探着问:“想起来了?”
&esp;&esp;留宿
&esp;&esp;秦起呼吸逐渐平缓,半靠着江幸借力站了起来。
&esp;&esp;江幸能看出他刚才应该是突然头疼,为了防止再次来个单膝跪地,江幸按着他的肩将人送进沙发。
&esp;&esp;“我不是很确定……”秦起抓着江幸手腕,抬眼看着他,“不过我想起来你说过怕这种声音。”
&esp;&esp;“其他的没有一个具体的事件,我没办法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彻底恢复了。”
&esp;&esp;江幸回想了一下自己一个月前做过的事,确实,没有一个具体的记忆点,他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esp;&esp;“宝贝!”江幸突然朝开着门的客房唤了声。
&esp;&esp;宝贝扑闪着翅膀闻讯而来。
&esp;&esp;“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告诉我它叫宝贝吗?”
&esp;&esp;秦起认真回想,片刻,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sp;&esp;好消息:他记得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