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重要的,他喜欢连江雪,那就不可能当衆让连江雪难受。
吃完饭以後,连江雪和连拂雪去洗碗,阮寄水和阮寄情一个病号一个怀孕的陪着连云里说话。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连拂雪湿着手出来了,手上拿着手机,脸色难看:
“爸,你说阮泽成想要买下腾云科技?那怎麽行?腾云科技是连江。。。。。。是我好不容易做起来,每年的营收这麽高,怎麽能随便卖了?”
“你以为我想?”江韵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透着沙哑疲惫:
“但是我不卖腾云科技,就得吃官司。而且因为你搞出来的事情,给明江盛世造成了很强的负面影响。我还听说阮寄情好像失踪了,阮泽成四处找不到他儿子,担心的要死,现在也已经完全气疯了,坚持认为是我们家干的‘好事’,所以一直利用媒体写不利于明江盛世的新闻稿,还联合其他人给我使绊子,现在明江盛世的形象在大衆眼底已经是完全负面的了,股票也连续暴跌好几天,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吃紧,新项目又不能停,需要资金投入,我真的头都大了。”
江韵书没办法了:
“好儿子,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连拂雪走到门口,避开怀孕的阮寄水,将烟盒里的烟咬在唇边,闻言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皱眉道:
“那。。。。。。。那现在该怎麽办?”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开一个发布会,专门给阮泽成和阮寄情道歉,看能不能争取一下阮家人的谅解。”
江韵书说:
“最好阮寄情能谅解你,那外界的情绪才能被消解,我们的股票也不会跌的这麽厉害了。”
不过这个方法,江韵书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心烦道:
“不过阮寄情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阮泽成没了儿子就和疯了的狗一样,见人就咬。”
“。。。。。。。”
连拂雪波动打火机的视线一顿,视线微微往旁边移了移,落在门内和连云里说话的阮寄情身上,好半晌,才慢慢道:
“爸,我知道阮寄情在哪。”
他用打火机点燃了烟,任由烟雾氤氲,模糊他的面部轮廓:“他和我在一起呢。”
江韵书微微一愣:
“他。。。。。。。。他和你在一起?”
“嗯。。。。。。。。准确的说,他是和我朋友在一起。”
连拂雪指尖夹着烟,深吸一口气,道。
“什麽朋友?”江韵书依旧对接下来连拂雪想说的话无知无觉:
“你又躲到谁家里去了?”
“这个人,你说不定认识,甚至还见过。”
连拂雪指尖夹着烟,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连江雪,轻轻一笑,道。
“我还见过?”江韵书不耐烦道:“又是你那些个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吧。”
“不是。”连拂雪慢慢道:
“他姓连,叫江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江雪。”
他说:“爸爸,你认识他吗?”
啪嗒——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长久的雨声和沙沙声。
连拂雪靠着墙没动,仰头看着山那头的月亮,慢慢抽了一口烟,但平生第一次觉得抽烟没意思,甚至有了一种要戒烟的冲动。
许久,江韵书才再度开了口,语调颤抖:
“你。。。。。。你见到他了?”
“。。。。。。。。。嗯。”连拂雪说:“其实,我来容港第一天就见到他了。但那时候我问你,我有没有什麽兄弟姐妹,你说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哽咽了,好半晌,江韵书才哑声道:
“他,他现在过得好吗?”
“不太好。”连拂雪看了一眼准备烧开水让连云里吃药的连江雪,又重复了一遍,说:
“爸爸,他过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