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由阮寄情率先发起的接吻,最後却又连江雪全盘主导,阮寄情动弹不得,只能喘息着,勉强跟着连江雪的节奏。
连江雪骨子里其实并不如同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柔,甚至还有些强势,阮寄情坐在桌上,仰头看着连江雪温柔中又带着些许强势的动作,一边节节败退,一边又忍不住沉浮于这样霸道强硬的吻里。
他甚至想跪下来,轻吻连江雪,想看连江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想看连江雪伸出手摸他的头,说他是乖孩子,说要把全部的jy都奖励给他。
他会把它们一滴不拉地吃进去,然後尽数吞下,不许旁人去染指。
不,不,他更希望用别的嘴去吃,把它们含在自己的身体里,让身体去孕育属于连江雪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能生一个有着连江雪血脉的孩子,阮寄情就忍不住兴奋,浑身战栗不已,甚至还因为兴奋,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连江雪吻到他的眼泪,动作微微一顿。
他松开了手,摘下了蒙眼的领带,看着默默流泪的阮寄情,微微一愣:
“怎麽了?”
怎麽还被他亲哭了?
好脆弱的小孩。
还不知道阮寄情已经奔着下三路去思考问题的连江雪还在心疼小孩,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头,以示安抚:
“好了,我下次轻一点。”
“。。。。。。。。”阮寄情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连江雪的怀里,手掌圈搂着男人被衬衫包裹的劲瘦腰肢,恋恋不舍:
“嗯,你好凶。”
他说:“我刚刚被你吓到了。”
连江雪更愧疚了,垂下头,看着“可怜巴巴”丶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阮寄情,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心,
“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
阮寄情死死地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哭,但其实早已经开心到颤抖了。
但他再度擡起头时,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噢。”
他说:
“那你不许再见那个人了。以後只能和我在一起。”
“。。。。。。。好。”连江雪应下:
“我尽量。”
阮寄情虽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知道连江雪已经为他让步很多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又点了点自己的唇,说:
“好痛。被你亲肿了,你要赔偿我。”
连江雪“嗯”了一声:“要怎麽赔偿?”
“我要你中午陪我吃饭。”
阮寄情说:“我要吃东南亚菜。”
“可以。”连江雪挑了挑眉,将阮寄情在他腰上乱摸的手按住,似笑非笑道:
“再非礼,我就喊人了。”
阮寄情不服:“我是你未婚妻,摸摸你怎麽了?”
“就你理由最多。”连江雪伸出手掌,任由阮寄情用脸蹭他:
“好了,走吧,我开车,带你去吃饭。”
“好耶!”
停车场。
连拂雪坐在车里,看着卡包夹层里藏得一张合照,一边抽烟,一边对着照片里的人出神。
烟头的火光将他的眼睛照的明灭不定。
相较于阮寄情和连江雪情感的纯粹,他的情绪,则要复杂的多。
当初的爱是真的,现在的恨也是真的。
抽完一根烟,连拂雪将丢进垃圾桶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打火机,任由火光闪动,火舌几次燎过旧照片,又被他移开。
照片的边缘被过高的温度烧的发黑,像是烙印一样,除不掉,抹不去。
最终,连拂雪还是再度将照片塞进卡包里,烦躁地丢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随即深呼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一串熟悉到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