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刚才的嚣张气焰陡然弱了几分,云黎有些心虚地舔着发干的嘴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很渴,或许他之所以会出来,一开始只是想喝水?
景竹一言不发,从沙发上坐起来。
云黎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不知道什麽时候变长了。
“怎麽没穿衣服?”
伴随这道沉闷地话音,云黎的右手也被攥住了。
顺着那股拉力,云黎往前走了一步,但前面是沙发,小腿撞到沙发边缘,膝盖顺势一弯。
为了维持重心,云黎只好坐到了景竹的怀里。
“怎麽全是汗,被热醒了?”
云黎能感觉到景竹在帮他整理汗湿的发丝。
“我丶我好像……”
云黎脑袋很乱。
不知道是该在意自己没穿衣服就坐在这家夥身上这件事。
还是该回答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好像什麽?”
那双暗金色的兽瞳冷静地盯过去,在等云黎说下去。
“我好像……”云黎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理智告诉他赶紧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肢体不仅没有做出逃跑的动作,反而主动凑了过去。
吐出的灼3热呼吸,无法忽视地抚扫过景竹的耳廓。
他垂着眼帘,看不出更多的情绪,只用手臂虚虚地环住怀中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竹只觉得肩膀一沉。
怀中人似乎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完全不顾现在是以什麽形象被讨厌的人抱在怀里。
“我生病了,怎麽办?”
景竹滚动喉头,“你说怎麽办?”
“不知道。”
云黎把脸贴在他的侧颈,试图给自己降温。
但对方明显也处于升温的状态,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股芒果味比任何时候还要浓郁。
虽然当事狼没有任何表示,但云黎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现在的状态。
语言和表情都可以骗人,但身体的本能,还有兽息里的信息量,是没办法做到百分百掩盖的。
更何况景竹也有几丝放纵的意思。
他纵容自己不同寻常的兽息,想让狡猾小猫咪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想让小猫咪别装傻了,可怜可怜自己,帮自己渡过这个只有他才能解决的难关。
云黎:“你现在是不是很烦?”
景竹:“有点。”
云黎:“是不是感觉脑袋和心脏都憋着一团火?”
景竹:“不止。”
云黎:“……”
景竹抓着他的手,意有所指:“还有什麽想问的?不如亲手感受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云黎秒懂。
他挣开,然後用手掐住这家夥的腰间肉,终于发出有理有据的控诉。
“果然是你!你传染给我了。”
“嗯?说说看。”景竹看起来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