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竹摸摸他通红的脸蛋,又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云黎本来都困得闭上眼了,嘴巴突然一痛,手下意识去推罪魁祸首。
酒精会让一点小小的情绪,不断放大化。
痛了自然会委屈,更何况他委屈的还不止这件事。
“你就知道丶就知道……欺负我。”
小声的哽咽从被咬破的唇边溢出。
含含糊糊的,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哭着哭着,他又开始意识涣散,眼皮下沉。
眼角的泪水,被指腹温柔地擦拭干净。
景竹凝视少年熟睡过去的脸。
而後,他将脑袋虚虚地放在他的颈窝。
“云黎,明明就是你在欺负我。”
从你意识到我喜欢你的那一刻,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
一杯酒的威力很大。
云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云黎只记得自己在年夜饭上误喝了景竹的酒,之後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
他好像在饭桌上说了什麽,然後被景竹拉走,在景竹房间睡过去了。
後来,好像是他爸把他抱回家的?
再多的细节,云黎暂时还没想起来。
他按压昏昏沉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
酒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
云黎走出房间的时候,头重脚轻,精神还处于恍惚的状态。
他爸妈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儿子醒了,云妈妈随口问:“儿子,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麽吗?”
云黎迷茫:“发生了什麽?”
该不会是他做了什麽搞笑的事情吧?
云黎没喝过酒,但是看见过别人发酒疯,简直判若两人,没脸看。
“看来是不记得了。”
云妈妈完全不意外第一次喝酒的儿子会断片。
云黎倏然紧张,追问:“发生了什麽?”
他该不会真的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
云妈妈笑而不语。
云黎就去看他爸,云爸爸轻咳一嗓子,也不说话。
完了,这两个字盘旋在云黎的大脑。
云黎连忙去房间找手机,给景竹发消息。
等了一分钟,这家夥也没有回他。
他只能打过去。
嘟嘟嘟了好久,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喂?”
云黎皱皱眉:“你那边怎麽这麽吵?”
景竹解释:“我在我爷爷奶奶这里。”
一大早,景竹就和父母回了兽族这边。
此时他身边全是一些叽叽喳喳的狼族幼崽,能不吵吗。
“哦。”云黎还从来没见过景竹的其他家人,好奇归好奇,但他更在意自己喝醉做了什麽
“我昨天有没有闹出什麽笑话?”
云黎握紧手机,生怕从那边听到什麽噩耗。
“没有。”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