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黎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但景竹还是能感觉衣服被濡湿了一小块。
那是云黎的眼泪。
他很胆小,但又很倔强,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没那麽强大。
特别是在景竹面前,云黎一向不乐意示弱,只想和他争高下。
可是他控制不住,眼泪无声的掉落,全部浸透在景竹的衣服上。
蹭脸的时候,挂在睫毛上的泪水还沾到了景竹领口处的皮肤。
景竹抚摸他顺滑的雪发,沉吟思索,尝试解释这个异常。
“可能産生了耐受度,简单的触碰已经失效了,又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进行接触,但是那样效率太低了。”
他们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拥抱,虽然景竹很乐意奉陪,但这样显然不现实。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效果也会越来越弱,那时候耗费再长的时间也无用。
“那怎麽办?”云黎吸吸鼻子。
他不想被景竹看见自己的哭包脸,所以他没有松手,一直把脸埋在他怀里。
大概是身体里的兽族血脉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兽息,云黎抱着他,被他的兽息笼罩的时候,会格外的安心。
这家夥今天的兽息,依旧是水蜜桃味的。
是云黎最近很喜欢的味道。
他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这个味道。
哼,也不知道这家夥是不是偷用了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可能需要加大剂量。”
云黎不明所以,终于肯擡头看他。
可是抱着看着人的时候,会显得很暧昧。
特别是他还比讨厌鬼矮了七八厘米,在怀里仰着头对视的时候,很像……
很像索吻。
景竹眸色暗沉,盯着近在咫尺的软唇,不由看失了神。
少年的脸颊因为长时间不透气,透出两抹红晕。
眼尾缠着没有散去的雾气,湿漉漉的,看人的时候分外勾人。
因为说话微张的嘴巴,能看见一小节洁白的牙齿,和粉润的舌尖。
无不透露出邀请的意味,哪怕当事人并没有这个自觉。
云黎没有这个自觉,但兽类的第六感也让他察觉不妥。
他及时拉开了和景竹的距离。
怀里没有了温热的触感和香甜的气味,景竹陡然生出怅然若失的感觉。
“怎麽加大剂量?”
闻言,景竹努力让自己回神,喉结上下滚动,而後才吐声:“你不会愿意的。”
云黎皱眉:“你不说,我哪知道会不会愿意。”
景竹暗中顶了顶腮帮子,才斟酌的说:“可能要更亲密一点。”
云黎的直觉让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但嘴巴却控制不住:“比如?”
“比如——”景竹顿住,没往下说,而是上前一步,抓起了云黎的手。
云黎下意识瑟缩,想夺回来,但景竹明显是用了力的。
等云黎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被迫掀开了景竹的衣摆。
手心下,是比人类体温还要高上许多的皮肤。
他似乎能感受到它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
腹肌,他摸到了景竹的腹肌。
话说,这腹肌摸起来硬邦邦的,不是说再厉害的肌肉男,肌肉在放松的时候,摸起来都是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