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这样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冷无弦,跟你在一起好快乐啊,可是他们就是不放过我。”
看着血浸红了布,冷无弦又撕下布料再次堵住。
在这荒郊野岭处,若是过了半炷香还没有人来,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冷无弦,没用的,我一心求死。”
“不会的,哥哥,你撑着,我来之前有叫人来。”
可是没有医师。
是真的没用了。
这也是真的取到一人的心头血了。
“冷无弦,我欠你一场大婚,下次,我会给你的,不会忘的。”
“哥哥。别睡。”
冷无弦还在按压着墨离烬的血口。
“冷无弦,我想埋在旷野处,可以吗?”
仅剩几分钟了,冷无弦知道没用了。
为什麽他没早点叫墨离烬离开?
为什麽他没不顾墨离烬的阻拦来到身边?
为什麽他没有在刺杀的第一时间就跑过来?
这些都改变不了的。
墨离烬开始说话断断续续的。
“冷无弦,别哭,我们还会再见的。”
冷无弦低头吻住了墨离烬,用手指描绘着眉眼,想要记住。
“冷无弦,我……爱…你。”
墨离烬没呼吸了,刚才是最後一句话,算是遗言。
墨离烬身上的婚服还在,冷无弦发出痛心欲绝的哭声。
最後,冷无弦抱起墨离烬,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跟遇见时的那样,把墨离烬抱回去。
他要把墨离烬收拾好,放在棺材里,再埋在旷野里。
墨离烬是穿着婚服入葬的,他生前把衣服早已准备好的烧干净了。
“为什麽不给我你的东西留恋?”
冷无弦说了句话。
这样他就可以睹物思人了。
墨离烬没给他机会。
他们的大婚日成了死亡纪念日。
有了先例,冷无弦把那些前朝移民狠狠地教育一下,让他们没有这种思想。
後来,冷无弦把自己和墨离烬的棺材关在一屋,不吃不喝,过了一周。
体验他受的苦,和他困在一起。
墨离烬下葬的那天,冷无弦为他亲手题写碑文。
“吾妻离烬,年二十,遭暴民刺杀身亡……”
在墨离烬的墓旁边,冷无弦用墨离烬的东西立了个衣冠琢。
冷无弦在墨离烬下葬後的五天,猝死。
他的墓在墨离烬旁边,碑文只是简单的身份交代与事迹。
……
你我无期合墓,世人流传千古佳话。
你被暴民所杀,我便教育所剩民衆。
你无幸福之时,我便许你一生幸福。
你许我下次婚,我便等待你再次婚。
你要葬于旷野,我便承你遗言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