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免担心那条狗会发疯,要知道前面他离开时看的那一眼就跟恶狗咬人般吓人。
扶着床沿的姜芜正艰难地挪着腿要下床,刚离开床,就是双腿一软直直跌坐在地上,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她眼泪直飙。
恰好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腿伤到了就好好休息,还是你这条腿明天不想要了。”走进屋内的谢霁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唤丫鬟来给你拿就好。”
姜芜眼珠子一转,季狗是让她去私会,她是很想去的。可她夫君来了,她自然得要安抚好夫君不让他怀疑。
她也很想和他见面啊,只是夫君待在房间里迟迟不走,她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让夫君发现他的妻子想要红杏出墙吧。
“这是我问住持要的伤药,涂后会好上许多。”谢霁取出一个白瓷瓶递过去,“刚学骑马的时候都会不适,等多学几次就会好很多。”
打了瞌睡正送来枕头的姜芜喜滋滋地接过小药瓶,“夫君对我真好。”
她正准备上药,又见他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一抹红晕迅速烧红了脸颊,“夫君,可否麻烦你回避一下。”
虽说他的心里只有沈听雪,更不会对她起任何冲动,但姜芜还是做不到当着他的面解下裤子,大张着腿上药的场景。
意识到她要上药的谢霁不自在地背过身轻咳一声,“我在门外,若是有事可唤我。”
“我知道的。”
姜芜并没有马上上药,而是忍着疼一瘸一拐地来到屏风后洗澡先,出去跑了那么久的马还不洗澡,她都能自己熏自己。
洗完澡后慢慢吞吞来到床上的姜芜打开药膏,用洗干净的手挖了一块涂抹在摩擦得起皮红肿的腿间,凉意瞬间覆盖住原先红辣辣的刺疼。
药膏并不刺鼻,反倒带着草木清香,一闻就知道很贵。
姜芜刚上好药后不想穿裤子,而且穿上后碰到伤口了也会变得黏糊糊,干脆就拉过被子直接盖住腿。
想着要是他等在外面太久万一离开了,然后季霄又派人叫她过去私会怎么办,忙让人进来。
他们虽是夫妻,却没有多少话题的各自坐在屋内一角,忙活着自己所做之事,也是难得的和谐。
困得眼皮子都在直打架的姜芜揉了揉眼睛,看着仍在屋内并不打算离开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后下意识问,“夫君今晚上要和我睡吗?”
她问完又觉得不太可能,沈听雪都来了,他应该要和她不知天地为何物才对。
正背对着她解开外衫,露出宽肩窄腰的男人声线清冽如玉磬落珠,“寮房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何况我们是夫妻。”
他今夜留宿在她屋内,主要是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做那些梦,在佛门圣地中是否还会做那些梦。
“啊,那我把床分你一半吧。”忍痛割爱的姜芜挪着屁股往里默默挤去,并抓起一旁的裤子在被子底下火急火燎地穿上。
“不用,我睡榻间即可。”解了外衫挂上木施的谢霁转身往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季屏风后走去。
原本只有一张床的寮房里,不知
何时多出了一张榻。
姜芜认为自己不能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要不然显得她没良心,决定扭扭捏捏的表达一些关心:“床那么的大,夫君和我睡一张床又没有,何况那间榻那么的小,要睡也应该是我来睡才对。”
谢霁好笑道:“夫人的意思是,你要睡榻间?”
姜芜一噎,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乱开口,所以她决定装死。
虽知道他要为沈听雪守身如玉,不代表她喜欢把自己的床分一半给别人。
许是今天骑了半天的马又到处疯玩,本就困得不行的姜芜也实在害怕再不睡,他就会来考教自己的学问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她陷入沉睡后,再次来到了那个空白的房间里,而她的面前再次浮现出三个选项。
黑色:温文儒雅的克己复礼公爹X守寡的貌美儿媳
绿色:沉睡的丈夫X永远得不到满足而红杏出墙的妻子
蓝色:女扮男装被发现的倒霉书生X发现你女人身份的夫子同窗们
姜芜看着上面的选项,她比上一次多学了好几个字,这一次决定要选认识最多字的一个。
所以她摩拳擦掌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我发誓,我下次一定按时更新[裂开][裂开][裂开]
第24章
挂满素帷,往来仆从皆身着缌麻的府邸上空都似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悲伤。
“少奶奶,婢子知道您和大少爷感情好,如今他走了,你自是恨不得要随他一道去了,但你要是走了,您让自己的爹娘怎么办啊。”
姜芜睁开眼,看见的是她正穿着孝服跪在地上烧纸,浓郁的纸钱味熏得她的泪珠一兜一兜地往下落,耳边则是丫鬟担忧的劝说。
“就算不饿,少奶奶多少也得要吃点东西才行,您都三天没吃了。”
“要是再不吃,只怕少奶奶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眼睛被烟熏得直掉泪珠的姜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只听见了什么感情好,走了,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就是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地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后,就发现她正睡在床上,边上是哭得像给她办后事的丫鬟。
姜芜正想要说些话安慰她,珠帘晃动中一个颀长如玉山倾倒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即使他面容憔悴也遮不住周身的儒雅温柔。
男人眼眶通红带着愧疚,“婉娘,为父知道你和荣儿感情好,但你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要是也倒下去了,你让我往后怎么向荣儿,向你父母交代啊。”
在男人踏进屋内的那一刻,姜芜的脑子尚且都是懵的,更不理解这个自称她父亲的男人为什么长着张和贺时晏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