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纠正了这麽多年,也纠正不过来,只能认命了。
“干嘛?”
“还记得中考志愿的事情吗?”
“记得。”云黎点头,大坏蛋每次欺负他,他都用记仇小本本记着呢。
不过这件事,云黎也不能怪景竹。
当时提交志愿,是云黎自己提交的,景竹只是提醒了他,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顶多就是不怀好意的引诱了一下。
所以云黎後来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特别是在高一快结束的时候,云黎听说那所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出了人命之後,他只剩下了:幸好改了志愿。
景竹盯着眼前刚睡醒的少年,不疾不徐的往下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打算补偿你。”
云黎本来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冷不丁听到景竹旧事重提,终于露出警惕。
好端端的说什麽补偿?
要说补偿的话,不是用三年的补习抵消了吗?
所以这里面有阴谋!肯定有阴谋!大大的阴谋!
“什麽补偿?”云黎声音流露出紧张的颤音,生怕被讨厌鬼下套。
“别紧张。”景竹很自然的伸出手,揉云黎的脑袋。
云黎拍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警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他又不是狗,这家夥老摸他脑袋是几个意思?
景竹不仅没生气,心情反而愈发好了。
“小云黎,当初是我引诱你和我上同一所学校,算我欠你的,现在终于有机会还你了。”
云黎听不明白,一脸迷茫:“你叽叽歪歪的,到底想说什麽?”
景竹紧紧地盯着云黎,没有镜片遮挡的眸光,看起来深邃又锋利。
云黎也不是傻子,逐渐琢磨过味来。
意识到什麽後,云黎倒吸一口气:“你——该不会!”
云黎顿住话头,极力告诉自己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连父母都没告诉,景竹又是怎麽知道他的志愿学校?
讨厌鬼肯定是诈他的,就为了以後更好的奴役他。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他坚决不能上当。
就算在同一个省上学又怎麽样?里面还有那麽多片区,只要瞒得死死的,想碰见也没那麽容易。
很快,景竹在打破云黎幻想的同时,还笑眯眯地给他解惑:“我知道你在偷偷准备艺考,也偷看了你的报名界面。”
“你!”云黎惊愕。
随後,他大怒:“你有什麽居心?还有,你是怎麽知道密码的?”
云黎中考的时候知道改密码,高考自然也有这个心眼。
报考前,学校老师也再三强调改密码。
去年就有个学姐被家里人偷偷改了志愿,和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在本地上了一所普通的师范大学。
就因为父母不希望她出远门,想她上本地大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当时还闹上了新闻呢。
“我们认识这麽多年,猜你的密码并不难。”景竹很自信。
“你自豪个屁啊!”云黎看着他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气得想揍人。
这家夥要是敢神不知鬼不觉的改了他的志愿,他肯定要灭了他!
景竹有些受伤,“小云黎,我在你心里就这麽坏?。”
云黎冷哼:“谁知道你怎麽想的。”
其实说起来,这家夥好像真没有在原则性问题上坑害过他。
有时候云黎多少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但这怪谁?反正肯定不能怪云黎自己,要怪,就要怪这个腹黑的讨厌鬼。
“未来的大学四年,我们要好好相处。”
景竹不知死活,再次伸出手揉搓云黎的脑袋。
等手被云黎无情拍开,景竹毫不意外的笑笑。
看着一脸别扭的少年,景竹意有所指:“小云黎,快快长大吧。”
云黎气不打一处来:“别搞错了,你和我一天生的,我还比你大半个小时,身份证上我们都是未成年,说得好像你已经很成熟了一样。”
景竹挑唇:“某种意义上,我比你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