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花烛将小片蚁洨塞进两人交握的掌心,嘱咐道:“你们可千万记得不要松开手。这里到处是工蚁,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抓去当膏腴的。”
衔月小心翼翼地探头,“那我们该怎麽去下一层?”
龙凤花烛提醒道:“入口在蚁後的巢xue里。”
两人正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那黑蚁突然出声,“我倒是有个法子。”
衔月眼睛发光地看向它,这漆黑坚硬的大脑壳都显得威风凛凛起来。
“我这里有些树苗,细心浇灌十次後,便能结果。有了这果子,就能进蚁巢了。”
种树?
两人不可思议地一对视。。。。。。这对吗?
司空摘星狐疑道:“浇灌十次?怎麽浇灌?”
要是那麽好结果,不是人人都能进蚁巢了。
这鬼东西不会诓他们吧?
“当然要用难得的浆水浇灌,工蚁们勤勤恳恳,就是为了结出果献给蚁後。”
微生衔月迫不及待道:“那我们要去哪里找浆水?”
龙凤花烛摇了摇头,“不用找。你们只要干活就好了。”
蚁後待在巢xue里産卵繁衍,以确保蚁群的延续。
工蚁们则负责筑巢丶捕猎丶寻找食物。兵蚁们会根据每只工蚁的贡献分发浆水。
司空摘星没想到这当妖怪,也不轻松,活儿还挺重。
微生衔月越听越不对劲,搞了大半天,她成了别人的劳役了?
她一没偷二没抢,凭什麽?
司空摘星的手被她捏的生疼,没好气道:“你要把你自己的手捏成烂豆腐吗”
衔月回过神,下意识松开手。然而下一瞬又被司空摘星紧紧扣住,十指相扣,紧的不能更紧。
皮肉相贴的温度漫过来,她一愣,慢半拍地想到,她的手可真嫩。
哪像司空摘星啊,一手的薄茧,肯定是偷窃留下的罪证!
虽然两人心知肚明,是因为局势所迫才会牵上手,可心里还是别扭。
谁会上一秒还恨之欲其死,下一秒就和这个死敌十指相扣?
司空摘星现在就觉得浑身上下简直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又麻又痒,心里更是觉得古怪。
。。。。。。
“你能不能用点力啊!”衔月义愤填膺道。
司空摘星腿肚子酸的直打颤,两条手臂软的跟面条似的,声音昏沉道:“大小姐,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两人双手紧紧相扣,空闲的两只手七扭八歪地擡着一颗硕大的花种。
这巨大的花种表面裹着一层湿润的软泥,外壳粗糙而坚硬,最底下还紧紧缠着带着土的根须。
这东西又大又重,活似一块巨石。
衔月撒开手任由这花种重重落地,她喘气道:“我不行了,你这破身子,怎麽搬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司空摘星就忍不了了,“你用轻功搬,用内力擡啊,这很难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不用内力轻功,我们要搬到猴年马月去?”
“你怎麽不用术法?你要是有我十分之一天赋,我们还会被困在这儿?”
“那你倒是教我啊!”司空摘星脱口而出。
“你怎麽不教我啊?”
两人的目光狠狠交汇,火花四溅。
喜欢学是吧?
-----------------------
作者有话说:[1]出自《摸鱼儿·雁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