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股说不出的窒闷感又泛上来,他眸光微动着思量间,仆侍又端着合卺酒上前。
交换饮了合卺酒,李寻欢又蜷着手解下了念念的缨结。
仆侍握着剪子上来,将两人的一缕发细细编结在一起。
“缨结初解,发缕相结。礼成。”
这唱赞一落声,新房中的侍奴放下红帷,便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合上,整个新房里只剩下龙凤花烛的燃蜡声。
念念都快将袖口绞烂了,还不见李寻欢动弹,只好去拉他的手,卖娇道:“表哥,你怎麽还不替我摘下凤冠?还未洞房,你难道就要我晕在这里?”
李寻欢身子一紧,满口的礼教被压在舌尖,彻底没了说法。
如今他们已拜过堂,无须再拘泥俗礼。
他颤着手替念念摘下凤冠,凝了她许久,还是背过身去。
“表哥?”
礼成之後,自然便是洞房花烛夜。
纵使他自幼时便爱慕表妹,可怎能。。。。。
他缓声道:“表妹,你年齿尚小,花未开全。虽已礼成,我丶我也不可趁你心性未熟时,与你成夫妻之礼。”
‘哒’的一声,是她褪鞋上榻的声音。
“便等。。。。。。”
李寻欢的声音一颤,蓦然失了声。
一双雪白的藕臂已经环上了他的胸膛,潮热的呼吸酥酥麻麻地往他耳朵里吹,“表哥我已到了能成婚的年纪。”
念念擡起光。裸的腿环上他的腰腹,绵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可怜道:“你都未睁眼瞧过,怎知花未开全?”
李寻欢的脊背一瞬绷紧,被眼前白花花的皮肉一晃,倏地闭上眼,连脖颈都烫红了。
他想起身,腰腹却被念念绞得死死的。
他到底是个男人,怎猜不到表妹是想。。。。。。
可念念尚小,若行房事未免伤身,况且他也不能这般急色。她心性未熟,难不成自己也是吗?
他哑声道:“表妹。。。。。不可。”
念念的手落在他腰间的革带上,李寻欢伸手要去拦她,略带薄茧的掌心却被透着粉的膝盖紧紧压在了腿间。
念念跪坐在他身上,用膝盖去磨他的掌心。两股炙热一上一下的烧着他白皙修长的手,顷刻间便红透起来。
李寻欢不敢去屈指节,血气已上涌到了面部,潮热得他沁出了一身薄汗。
他只能极力遮掩着自己的难堪,那双碧绿的眸子掺起水,後退道:“念念,你听话。。。。。。”
玄金色的革带散落在床上,李寻欢正欲擡手去捡,便被念念一脚踢到了地上。
“听表哥的话,我就要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了。”
念念的手细蛇般钻进他的衣摆,自腰腹处贴着皮肉一寸寸轻抚。
她声音细弱地轻喘道:“表哥,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的肚兜是什麽颜色?”
李寻欢的呼吸急促起来,紧闭的双眼通红,胸腔起伏的幅度带着念念身上的皮肉都颤起来。
念念被他外袍上细绣的金丝磨得糙痒发疼,忍不住咬他耳朵,眼尾泛红道:“表哥,你是不是故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