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挣扎:“殿下,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擡贵手,放过我吧。”
时烨凑近,假笑:“可以。”
陈老板砰砰磕头。
“你陈家不是有钱麽,写信回去让你家人拿钱来赎,钱到位了,孤就放你回去。”时烨继续说,“拖下去。”
“殿下,殿下。。。。。。。”
待声音走远後,炎临淡淡道:“有人跟我说一下这个陈家哪里得罪你们三个了麽?”
这会儿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三就是合起夥来讹人家的钱,还不是讹小数目。
苏逾白远远朝他敬了杯酒道:“亏得你没掉链子,不然我半夜去你屋把你的汤团炖了。”
炎临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沈素钦:“你说。”
沈素钦于是把陈家算计苏家的事跟他讲了,又说陈家借着裴相撑腰,想强占老猫岭铁矿。
“倒是哪里都有裴家的手笔。”炎临说。
时烨:“没办法,河间已经榨不出什麽了,裴家想要维持往日尊荣,可不得到处捞银子麽。”
“那殿下这回打算要多少?”
“也不多要,陈家三分之二的家産。”
沈素钦点点人头:“在场四个人,你们仨每人占两份,我占三份。”
“凭什麽?”苏逾白问。
“就凭我养着一支军队。”
苏逾白退回去了。
就这样,陈丰年有去无回,陈家来人一打听,他得罪了太子殿下。
没办法,陈家老大陈陆年拖着病体,带着一车队的银子顶风冒雪北上送钱。
不是他们舍不得一个儿子。
而是他们很清楚,陈家得罪了太子殿下,不想举家覆灭,就得拿钱消灾。
所以沈素钦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明抢,谁让苏逾白在他家手里吃了亏呢。
白赚了这一笔之後,沈素钦就安心准备过年了。
临近年底,大梁各地兴源酒楼的掌柜又北上盘账,相比去年来时,宁远现在可好了太多。
街道宽敞整洁,屋舍俨然,街上做生意的卖东西的也多了,整个宁远城透着股勃勃生机。
他们就知道,有东家在地方,怎麽可能一直穷下去。
今年盘账在炎临的院子,沈素钦懒得动脑子,换炎临出面。
炎临可没有她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得一边翻账本一边听,于是去年只用了几天就盘完了,今年整整大半个月还没盘完。
沈素钦笑他:“年纪大了记性差。”
炎临:“偷懒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怎麽样?相比去年,今年收益应该好上一截吧?”
因为有团圆锅镇场子,别的酒楼再怎麽模仿,都没有兴源做的地道。
很多老客都说,全家聚餐就喜欢上兴源吃一口团圆锅,好吃热闹还有好意头。
“确实收益不错。而且今年除了青菜,又多加了很多反季节的水果,菜的种类也比去年多。”
这都得益于暖棚规模扩建後,新增的管事拉来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农,永洛那边俨然一个大型蔬果种植基地,规模是宁远这边的好几十倍。
炎临继续说:“沈记珍货坊生意也不错,就是肥皂作坊生意有点回落,我怀疑是出仿制品了,等年後我派人去查查。”
这部分的收益是苏逾白报上来的,他来送年底分成,随便把账册给了炎临。
炎临懒得看,让他口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