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黑旗军人人都知道他们这是被人明目张胆地刁难了,却还是没人说话没人动,可见军纪严明。
倒是赵春成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眼看他又要发作,柴顺赶紧按住他。
“兄弟们,平日怎麽游今天就怎麽游,就当训练,我跟大家一起。”他高声道,“下水。”
“是!”
一声“是”震破天际,吓得雷盛一激灵,也吓得那群站没站相的凉州军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噗通,噗通。
黑旗军接二连三入水。
水面宽阔,波光粼粼,入水的衆人很快就如银鱼一般无声滑到远处。
岸上的赵春成黑着脸,死死盯着雷盛。
雷盛摸摸鼻子,往旁边避了避。
很快,一盏茶时间到,无人折返。
雷盛嘿嘿一笑,“行了,今日又省下不少粮食。”
赵春成唰地拔刀,胳膊抡圆,差点削掉他的鼻子。
“你!你做什麽!”雷盛吓得慌忙後退,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春成冷冷看着他,丢下四个字:“锻炼身体。”
过了一阵,陆陆续续有人从水里爬上来。
天冷,人一上岸就开始冒白气,衆人跺着脚取暖,雷盛硬不说放人,大冷天的熬到所有人都上岸了,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废话,才叫人各自散去。
柴顺和赵春成气得恨不能拿刀把他剁了。
“不能就这麽放过他。”赵春成道。
柴顺衣服还滴着水,阴恻恻地说:“我没说不弄他。去,叫上奎琅,把好手都喊上,下午两军切磋,给我往死了打。”
赵春成兴奋点头。
下午,雷盛是被人硬架去演武场的。
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带来的人被严严实实围在正中间,四周全是饿狼一般的黑旗军。
“你们,你们要做什麽?”他问。
“听闻凉州州军勇猛无比,我等特来讨教。”一个面生的黑旗军小兵道。
“你是什麽东西,叫你们柴将军出来说话。”
“柴将军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那其他人呢?其他管事的呢?”
小兵嘿嘿一笑,“不知道,”他振臂一呼,“兄弟们上吧,别弄断手脚,别整出内伤,手里都有点数。”
说罢,他怪叫一声,朝雷盛猛扑过去,一拳招呼到他肚子上,这地方下手疼却看不出伤来。
“我说你丫也是胆子肥,跑老子窝里横来了,你也不想想老子们可是吃素的。”他一边说一边下狠手。
一时间,演武场上遍地哀嚎,两军切磋,只剩凉州军单方面挨打。
关键黑旗军打完就跑,跑出营地藏起来,完全不给雷盛留把柄。
雷盛想发火没地发,也不敢把柴顺揪来,就怕又挨一顿打。
一晚上连气带疼,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一睁眼,好家夥,整个营地光秃秃的,一顶帐篷都不剩。
黑旗军营地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做饭挖的坑都给填平了。
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