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川本来对这孩子的身份毫无头绪,但凤苒这一胡乱取名字,还叫黄雀,他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了什麽,但没有抓住。
小童,不,黄雀,就这麽成为了景华院中的一员。
熊起带黄雀离开後,段景川才开始细细询问。
“夫人,你且与我说说,这孩子到底有哪里不同,值得你另眼相待?”
凤苒绝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出门的次数不少,见过可怜的孩子不计其数,没有哪个让她发了善心,领回家的。
他是曾经试探性问过凤苒,问她说你既然打算做好事,为什麽对这些孩子的命运无动于衷?
凤苒是怎麽答的呢?她说了几句话他现在都记得:万般皆是命,缘分由天定,我们无缘。
这个孩子居然她带回来了,难道说明有缘吗?
“确实有缘,夫君,这孩子同你有缘。”
“同我有缘?”段景川十分不解,这算哪门子缘分?他怎麽不知道?
凤苒也说不好,是能尽量说说自己的感受,“本来我是没看出来他同你有缘的,但直到你们站在一处後,我发现你们两个出奇的般配,这就说明你们两个一定有缘分。”凤苒一脸的信誓旦旦。
这次段景川也忍不住纠正她的错误,“般配不是这麽用的。”
这下没人了,凤苒终于能凑到段景川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我知道般配不是这麽用的,我这不是想不出来其他形容词了嘛~”
段景川被摇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那夫人打算怎麽安排这个黄雀?看他不过七八岁,也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
说这话时,段景川还不忘抽出手臂,把凤苒搂在怀里,再晃下去他人都要晕了,还是抱在怀里比较安分。
凤苒用下巴点点床榻,段景川接受到了信号,噗嗤笑出了声,从善如流的坐在榻上,凤苒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段景川身上。
换了两个姿势後,发现不太舒服,一个巧劲儿把段景川推倒,自己随後也躺了过去,大腿横跨在段景川身上,这才舒服的喂叹了一声。
段景川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随意摆弄的布娃娃,乖顺的摆出他夫人想让他摆的动作。
“夫人,还青天白日呢,克制一些。”制止住腰腹间作乱的小手,段景川颇为无奈。
凤苒瘪瘪嘴,悻悻收回了手,“夫君,那个孩子不是干活的,我之前说把他当崽子养没有开玩笑,咱们景华院也不缺下人,多养一个孩子,就当咱们提前练手了,怎麽样?”
一听练手两个字,段景川又回想到刚才闹下的乌龙,吻了吻凤苒的额头,哑声道:“好。”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总之这青天白日也是可以适当摇摇床玩贴贴的。
这边段景川和凤苒是达成共识了,但黄雀雀吓得够呛。直到被熊起带走,他这才知道自己进的是定北侯府。
那夫人可不是普通的夫人,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妃,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後听说不会轻易遇到定北侯才松懈了几分。只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怎麽说都不肯出门。
熊起拿不准该怎麽对这个孩子,只好好声好气地将吃食衣物送过去,他不想出门也就由他去了,反正景华院守卫森严,哪怕这孩子不怀好意也翻不出什麽浪来。
他们现在可不敢打扰世子爷和世子妃,这青天白日的,虽然房门紧闭,但这声音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秀儿和熊起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去了小厨房准备一些垫肚子的东西,当然,主要还是为了世子妃。另一个人去准备热水,以防两位主子一会儿需要。
阳光照射在男人挺拔如松的脊背上,墨发雪肌交缠在一起辗转摩擦。
女人仰着脖子,身前的衣衫勾勒出柔美的线条,粉嫩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嘴里若有似无的气声,让眼前的人享受了一把视听盛宴。
太阳渐渐沉下去,但也不忘一寸一寸丈量大地。
直到许久之後,房内才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仔细一听就能听到那娇软无力的声音在呢喃:“夫君,停停,停一停。”
而那声音低沉的男子极为冷漠,只回答两个字,“忍着。”
那个停字,早就被撞的破不成声。
这一天,凤苒到底没有清醒的吃到心心念念的晚饭,被迫念了无数次“夫君很棒,是我不行。”之类的话。
临睡之前还不忘腹诽,“说好的社恐呢?说好的温柔如水呢?都是骗人的,这就是个狗男人,腰都要被他压断了,还不允许她抱着他,全程都让她趴着,狗男人。”
听着凤苒睡熟了还不忘骂他狗男人,段景川失笑。
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凤苒的身子,看着她红红的眼尾,指腹轻点。
他在凤苒耳边轻声呢喃:“抱歉,可我不能改。”天知道他初次的时候忍得多费力,但是他心目中的疼惜在凤苒口里就是体力差,这他能忍?所以今天这遭也是凤苒自己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