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地广袤无垠,金黄色的麦浪在晨曦中翻滚,沉甸甸的麦穗低垂着头,散着成熟的香气。
这是一年中最忙碌也最充满希望的季节。
李国诚找到自己家负责的那块地,却不急着开工,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双半新的粗布手套,仔细地给冯如意戴上,又把她裤腿和袖口扎紧,反复叮嘱:
“就跟在我后面,慢慢捡,别急,累了就坐到田埂上歇着,喝水,知道不?”
直播间的观众又是一阵嗷嗷叫:
“糙汉子虽然糙,但心细如啊!”
“这男友力!不,是老公力!ax!”
“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娇娇老婆的手是能干活的手吗?那是用来被捧着的!”
天色渐亮,太阳跳出地平线,将麦田染成一片耀眼的金黄。
真正的劳作开始了。
壮劳力们挥舞着镰刀,刀刃划过麦秆,出“唰唰”的声响,成片的麦子被割倒,整齐地放成一堆堆。
妇女和半大孩子们则跟在后面,忙着捆扎、搬运、捡拾遗漏的麦穗。
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和鼓舞生产的口号,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新麦的混合气味。
每个人都在拼命干活,脸上淌着汗,身上沾着麦芒和尘土,却没人喊累。
丰收意味着工分,意味着能多分口粮,意味着能吃饱饭,这是最朴素的动力。
李国诚干起活来是一把好手,手臂肌肉贲张,镰刀挥得又快又稳,动作充满力量感,很快就领先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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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意跟在他身后,认真地捡着散落的麦穗。
她看着自家男人挥汗如雨的背影,看着他熟练流畅的动作,心里忽然痒痒的。
她凑过去,声音软糯带着央求:
“老公让我试试割麦子嘛就试一下下”
直播间顿时炸锅:
“别啊娇娇!那镰刀多危险!”
“女鹅咱不试哈!看看就好!”
“糙汉子快拦住她!小嫩手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李国诚直起腰,用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看着媳妇那跃跃欲试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媳妇,别闹,仔细你的手!你那伤才好利索,这镰刀沉,麦秆韧,别闪着腰或者割着手!”
“老公我就试一下嘛保证小心”
冯如意拉着他的胳膊,声音九转十八弯,娇得能滴出水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谁顶得住啊!
李国诚只觉得骨头缝都酥了,差点就松口答应。
周围干活的小青年们听见了,开始起哄:
“国诚哥,咋那么怕媳妇呢?就让嫂子试试呗!”
“就是!割个麦子还能累着嫂子啊?你也太宝贝了!”
“城里来的知青同志,也得体验体验我们贫下中农的劳动嘛!”
一些早就看不惯冯如意被如此娇惯的小媳妇和老婶子们,则撇撇嘴,低声嗤笑,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屑:
“哼,装模作样!一会儿就得喊手疼!”
“可不是,细皮嫩肉的,哪是干活的料?就是来添乱的!”
“显摆她男人疼她呗!瞧李国诚那没出息的样!”
这些议论隐隐约约传来,李国诚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