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哥,我想喝水。”
“车门边的格子底下有水。”
连江雪随口道。
陈添恩闻言,低下头拿起只有250ml的水,见里面的水似乎被喝过了,以为是连江雪喝的,忍不住一喜,故意道:
“江雪哥,这水。。。。。。。好像被喝过了。我真的能喝麽?”
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的,像是想在阮寄情面前展示自己和连江雪关系的不一般,不一般到甚至可以喝同一杯水。
阮寄情原本听见他叫连江雪叫哥就已经够不爽了,如今又被陡然刺激一下,神情微微一变,豁然擡起头,死死地看向连江雪:
“。。。。。。。”
“哦,那是我的小侄子,忧忧喝的。”连江雪没多想,随口道:
“那你别喝了,回去再喝吧。”
陈添恩:“。。。。。。。。”
他脸上的笑意都要挂不住,嘴角微抽,正想说些什麽,忽然听见阮寄情笑了:
“连江雪,我也渴了。”
他说:“我也想喝水。”
连江雪用馀光瞥了他一眼,道:
“没有水。”
“这里不是有吗?”
阮寄情伸出手,将自动档位旁边放着的半瓶斐济,道:
“我喝这个。”
“别。”连江雪及时阻止他:“我喝过的。”
“没事。”阮寄情说:“我们两之间,还分你的我的麽?”
连江雪:“。。。。。。”
阮寄情这话怪怪的,像是故意在说给谁听,连江雪实在不知道该怎麽接,只能保持沉默。
像个尽职尽责的司机,装作没听到。
他不吭声,但陈添恩听见这话,登时坐不住了。
他也顾不上那瓶心仪已久的水,转过头,看向连江雪,试探着道:
“江雪哥。。。。。。。你个这个小阮总,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连江雪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降下车窗,通了一会儿风,呼呼的风声将他的声线吹散,听不清情绪:
“没有在一起。。。。。。。我们分手很久了。”
“哦,分手了啊。”
陈添恩心头一松,闻言还不忘挤兑阮寄情,故意咬重“分手”这个词的发音:
“原来小阮总。。。。。。是江雪哥的前男友。”
“前男友,也是男友。”
阮寄情拿着那瓶被连江雪喝过的水,睨着陈添恩,一饮而尽,没什麽表情:
“总比某些人来的没名没分好。”
陈添恩老神在在:“话不能说的太死,现在没有名分,不代表以後没有。”
他转过头,看着阮寄情一点一点将空掉的矿泉水瓶捏的变形,挑衅般笑道:
“毕竟我比小阮总还年轻几岁,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