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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影之试炼无声的渗透(第2页)

她站在坟前很久,雨水从颊侧滑过,像有人在替她哭。她想起以前的夜,每一个夜都有人死在她手里,死前的眼睛比雨还亮。

她把短刃拔出来,插进泥里,又拔出来,插回去。

她想到郭嘉说的:“影子的名字不刻功碑,只刻在我们活下来的人心里。”她把那句话反复在心里走了十遍,终于转身,影子被雨磨得更淡。

——

试炼的第一重完成,第二重在城外——洛阳。

不是大军行,不是旗帜,是三个背着草袋的“逃荒人”。他们穿着极旧的皮袄,鞋底补了又补,一个拄杖。

风沙带着焦甜气扑来,远处的城影在雨里像一只翻身的鱼。鸩把脸埋在兜帽里,步子踩在三人中间,像一片普通人家的影。

洛阳城门上悬着的牌匾早已裂开,黑灰在雨里化成泥。城内的街道满是枯骨的颜色,墙壁被火舔出的舌头纹理仍在。

鸩带着“负鼠”和“砂砾”沿着一条她在图上看过一百遍的路径走,路径从崩塌的廊庑下钻过,从半截石阶上跨过,从一条被烧毁后露出砖骨的巷子里侧身过去。

每一步都在“熟悉感”里走——不是她的熟悉,是让别人以为你熟悉:不多看,不惊讶,不怯。你走过一具焦黑的骨架,头也不偏。

太极殿前空了,雨在石阶上敲出一行行无字之诗。鸩抬头看了看殿脊,瓦片黑得像被擦亮的铁。她不往殿里去,她从殿左下那口被封过又破开的井边停住。

井壁上有一道被人用刀背磨过的印,印的高度与一个饥民人的肩齐平。

她伸指沿那印滑下去,指腹触到一块微突起的石,石上刻了一点点极浅的纹,像是字的一撇。她在心里把撇连成捺,再连成横,拼出来的不是一个完整的字,而是一个方向——朝东。

她抬起眼,东边风把雨带成斜。她示意“负鼠”去右,“砂砾”去后。

她从井背后的小门钻进去,那里有一条被悉心保留的暗道,边角被新近用灰浆补过。她摸了摸灰浆,灰仍带一点潮,说明不到十日。

她在墙缝里找到了一个瓶,瓶里有一截白的抹布,抹布里包着一片玉屑——不是玉,是玉的影,是工匠用以比正器尺寸的影刻。

影刻的纹和真的玉玺不可能完全一致,可世上懂得区分的人太少;把影刻随身带着的人,不是愚,便是无路可走的聪明人。

“砂砾”在后头打了个手势:有人来。鸩把瓶塞回去,反手拔下簪,簪是一枚极薄的钩。

她把钩放在门缝里,钩住一串铃。铃极小,声也极小,只够她自己听见。来的是两个人,脚步不轻,步子里有陌生的谨慎。雨声大,掩住他们的呼吸。

鸩把自己贴到墙上,像把影子抽出去,再画回去。两人过门,一人伸手摸了摸那块灰浆,指尖带下一点粉。他低声:“果然有人来过。”

另一人说:“会是那些搜粮的狗。”

“或者……”第一个人的声线变尖,像被雨浇湿的火,“是朝廷的余火。”

他们走了。

鸩缓缓吐气,将铃拿下。她知道“朝廷的余火”指的不是军,而是一种地下的线——护驾的人在大败后拆成细线,藏在泥里。她顺着暗道再往东,摸到一处矮门。

门后是一个更小的夹室,里面放着三口木箱,箱上有被鼠齿咬过的痕。一口箱里有几卷被烟熏黑的竹简,竹上墨字半褪。她取出一卷,扫了一眼。

简上不是法度,竟是一个名字反复被划去又写上:“弘农王”。她把简卷起放回去,抓了一把灰塞到鼠洞,像替某个人把一段口供压到更深处。

地面上,雨被风抽成鞭。她从夹室出来,掌根按在地砖上,耳边是鼓起来的脉声。她在这城里听见了三种脚步:拾骨者、劫掠者、等消息的人。

她起身,朝东走,走到城东的破墙外。那里有一株被烧过的槐,槐树只剩一侧的枝。

枝上栖着一只鸟——纸折成的,无字,不黑不白,雨一来,它的翅就塌下去,雨一停,它又撑起来。那是她放的路标,也是她今晚要取走的风。

她伸手将纸鸟取下,抖掉雨。

鸟的腹里夹着一片麻纸,麻纸上只有一枚干透的墨点。墨点不是字,却被人用极稳的手一点一点叠成了一颗星。

她看了很久,把麻纸收好,心里轻轻出一个音节——不是词,是一个向着许地的方向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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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兖州的路上,风从北面收束,像有人在远处拉一根看不见的弦。她护着怀里的包裹,里面有影刻玉屑、有麻纸星点、有一小袋从闸室底下抠来的泥。

她用这些东西搭一只“话”,把它放在郭嘉掌心。

郭嘉在堂上,灯灭了一半。雨后湿气带着尘土的甜。他接过那只“话”,把玉屑放在燧石上敲一下,出毫无意义的清脆。他看一眼麻纸上的星点,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

“很好。”他说。

荀彧站在帘外,没有进来。他在雨里站了很久,雨从间往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程昱也在,他没有靠前,他在看梁角阴影里那点晦暗的动。他们谁也不问“取到了什么”。他们知道,问“取到了什么”比问“你要干什么”更愚。

郭嘉将泥摊开,用指尖划出一个极小的“渠”,渠从一个点引到另一个点。

程昱在影里眯了一下眼。荀彧动了动,终究没说话。他们各自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荀彧看见风向,程昱看见仓廪。有人看见帝星。

“把风保持三天。”郭嘉对鸩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风在帮我们。”

鸩应声。她几乎从来不问“为什么”,她要做的,是把“为什么”化成脚下的纹。她还没转身,门外传来一个极轻的咳。是内卫,脸色青,眼睛却亮。

“抓到了。”他低声,“在西市酒肆,陈宫旧部的一条线,咬钩了。”

鸩和郭嘉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那是试炼的第三重——反向渗透。

“不要动。”郭嘉说,“最好,让他走成一条路。”

内卫退下。

郭嘉转身,面上又是那种近乎温和的薄笑。他并不急。他知道,内鬼不是“抓出来”的,他是被路“请出去”的。你给他灯,你给他风,他就会以为这是他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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