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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迁都之议图穷匕见(第4页)

“替人‘赎命’。”郭嘉淡淡,“总有人拿着空票来。他以为他在赎自己的命,其实他在赎他背后那只手的命。手一露,便可斩。”

典韦摸了摸下巴:“你这刀,不见血。”

“见‘法’。”郭嘉道,“法是刀,留给明日。”

——

黄昏将至,天光沉下。

城北的杀声渐渐散去,败旗被风吹得贴在墙上,像是墙上的阴影。

断壁前的人群也稀了。粥棚却还在,一瓢瓢递出去,姜香温温地挂在风里。

郭嘉走到那块刻“安”的青砖前,蹲下,用指腹把那一笔收尾的位置按了一按。按过之后,他起身。

“走吧。”他对夏侯惇与张辽道,“去堵第三口‘喉’。”

“第三口在何处?”张辽问。

“在钟。”郭嘉看向远处的旧钟楼,“旧钟不响多时,今日该响一次。让它响在我们手里。”

荀彧整理袖口,跟上。“迁都之诏我来誊清,夜里成文,明日晓。”

“记一笔。”郭嘉侧头,“诏里只写‘安民’与‘行在’,不写‘伐’与‘复’。‘伐’与‘复’写在刀上,交给我们。”

“明白。”荀彧微笑,“朝,先安后令。”

典韦把链球提起,笑得像一座熨帖的山:“恶来懂了。今夜我们让钟响,明日让路走。”

“路走,粥不可断。”郭嘉将这句与风说了一遍,像与城说,又像与那位穿素裳的青年说。他不回头。

他知道那人不会再来看他们。他只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那便够了。

庙外的风吹过檐角,铃没有响。

铃不响,风自顺。未央旧基上,一只白鸟从暮色里掠过,翅尖擦着焦黑的柱础,没出声。它仍旧是过客。

只是今日,它掠过的这座城,比昨日多了一线“许”,少了一线“逼”。

——(鸩·视觉)

我最后一个离开庙。我把那只木鱼藏在袖里,木鱼轻,像一块空心的骨。骨没有用了。我会把它埋在黄河边的沙里,让水把盐洗尽。盐洗尽,偏音无处可回。

我沿着巷子往北走,走到钟楼下。楼影很长,像一柄倒悬的刀。楼梯的木板被火烤焦,踩上去会出轻微的“咯吱”。

我每一步都落在“吱”与“吱”之间。楼上有一口旧钟。钟身裂了一道细缝。缝里有灰。我吹了口气,灰扬起来又落下。钟不动。我伸手,轻轻扶住它的唇。唇很冷。

“今夜你要响。”我对钟说。钟当然不懂。但风懂。风从钟口灌进去,又从另一边出去,出极轻的“喑”。“喑”像一个人压住哭声。哭久了,嗓子会哑。哑了,就不争了。

可我们今晚要它响。响给城里的人听,响给城外的人听,也响给那只远远伸来的“手”听。

我回身,望见郭嘉、荀彧、夏侯惇、张辽与典韦在楼下的影子。影子很短。短,是因为我们站在钟下。钟下的人,影总会短一些。短影的人,杀心要慢,手要稳,心要硬。硬,不是对人,是对自己。

我笑了一下,轻到没有人看见。今晚会有一场小戏。钟响时,第三口“喉”会自破。破的不是铜,是人心里的“偏”。偏一正,路就直了。路直了,图再展开,也不会有匕弹出来。

我把扇收好,把素裳的袖口拢了一拢。袖口的针脚很细。细,是为了不让风从缝里钻进去。风仍旧要走。走,就让它走在我们设好的路上。

钟声未起,城里已有饭香。粥不可断。

姜的味在暮色里升起来,到了我鼻端,有一点暖。

我想起庙中的那只木碗,想起那双清而忍的眼睛,想起他按在“许”上的那根指。指不重,却按得稳。

我知道,等钟响过三声之后,这座城会更安稳一点。这一点,够我今夜睡一会儿。明夜,我再去河边,把一只木鱼埋进沙里。

我下楼,步子很轻。钟楼的影子在我身后拉得很短,又很长。

短的是此刻,长的是将来。风从巷口吹来,把我的一缕一缕拨开。风里没有“喳”的怪响了,只有钟前未起的沉。

钟,会响。路,会走。

图穷之处,匕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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