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的邪恶人偶。
银仙气得想炸毛。
说到底还是要一个人硬抗,不丶现在还多了一只妖——
银仙把视线转向已经拆开盖子扒拉里面小料的白毛正太。
“一目!你别想着装死!”
“我现在叫升麻啊狐狸。”升麻耸耸肩,“不好意思,活够了,转生太恶心了完全不想来第二次,赶紧干完重新拥抱三途川才是我的究极梦想——我站冕下这边。”
银仙彻底炸毛了。
——
禅院直哉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她的邮件,给她发了个婚姻登记表加个羞涩的表情。
市松樱直抒胸臆:滚。
禅院直哉:好的,打扰了。
这麽发送了信息的禅院直哉现实中脸一跨,也没了挑选的心情,直接拿出卡递给身边的仆从:“全部包好送到我房间去。”
虽然这人龟毛又讨嫌,满嘴封建思想跟个毒瘤没两样。
但此刻他爽快付钱的样子让销售员小姐看到了自己这个月直接上天的提成,乳腺增生顿时没了,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钱的形状。
“感谢惠顾~”
声音也甜了八个度。
哼丶女人。
禅院直哉越看越觉得自己新想的招式肯定能赢。
毕竟资料显示市松樱在未转学入咒术高专前到处打工来着,缺钱?那就好办了,禅院家虽然不比五条家有钱,但放在整个霓虹财富排行榜也是靠前的。
禅院直哉美滋滋地幻想着,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直哉,马上回来。”
能这麽对他说话的只有现任禅院家家主丶他的亲生父亲禅院直毗人了。
禅院直哉猛打了一个激灵,声音压低了几分:“是,父亲。”
等他坐车赶回的时候,将将赶上市松樱下车。
市松樱穿着一袭很经典的大正和服,蝴蝶结丶蕾丝丶皮鞋,板正不显身材的和服配上有一定坡跟的鞋子,让她的年龄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站在一群穿着传统和服的禅院家人中非但毫无逊色,反而莫名有种洋气的丶压了一头的感觉。
禅院家:……
毕竟再怎麽自称华族的御三家,也避不开霓虹人普遍对西洋文化自卑又自傲的扭曲心态。
能真正做到熟视无睹的,市松樱目前遇上的也不过一个五条悟了。
她理了理头上斜带着的礼帽,垂落下的宝石水帘在相撞间发出短促的‘叮铃’声,很快淹没在平稳冷淡的语调下:“今日拜访对禅院家的诸多打扰深感抱歉。”
禅院直毗人难得没喝的满身酒气,只松松提着酒葫芦爽快大笑:“哪里,市松家当代的冕下亲身前来,禅院家可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冕下与真依在交流会已经认识过了,还有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就让他们两个陪你吧。”寥寥几句话,立马有人把禅院真依推了出来。
禅院直哉不用推,早就自个儿就屁颠屁颠站在市松樱身边了。(自认未婚夫所以坚持要并肩走)
市松樱看了眼洋洋得意的蠢波奇,又把视线移向浑身僵硬的禅院真依。
卧龙凤雏。
“可丶走吧。”她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的,这点小心思……蠢波奇要抽个空敲打一下,真依的话,经过今天後日子应该能好过一段时间。
禅院家的女性是御三家女性困境里最糟的一个。
不愧是垃圾场。
但这也更显得此刻市松樱被衆星拱月的这一幕滑稽又可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绝对的实力也不会让她赢得御三家的尊重。
只有利益丶唯有利益。
因为市松樱的服饰,原本和室里装饰立马被换了一遍,更加精致华贵的绘影纸笼被点上了灯丶如镜的黑漆桧木膳桌变成了内嵌垂樱花瓣的琉璃桌丶原本清雅的线香被掐断,甜而奢靡的味道缓缓浮散开。
就连已经摆好的宴席也把茶水重新冲上红茶再放上,毕竟餐食没办法临时改,但饮品还是可以的。
第一次看见这种‘一镜到底’画面的禅院真依目瞪口呆。
如此粗暴直面重权在握的女性会得到的待遇,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观都受到了巨大冲击。
这就是……男人们一直死握手里的权力。
场景换,人也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