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运怎麽样?”
“嗯?我?略输吧,反正会有翻本的那天。”
对味儿了,是十赌九输的同款挽尊说法。
两枚赌狗集结。
论人渣与人渣间的相互吸引了属于是。
目前他们所在的房间十分特别,除了房间中央画着的巨大阵法外,墙角边全是一排齐溜儿的人偶。
乌黑顺滑的妹妹头丶惨白僵硬的面孔丶华丽绚烂的和服,全都是非常典型且昂贵的市松人偶。
她们齐刷刷睁着眼黑与黑瞳相融成一片的眼睛,给人一种无论在哪个角度都在被凝视的不适感。
好在门窗都打开着,充足的光线把室内照得明亮,冲散了原本毛骨悚然所带来的阴冷感。
“居然第二天了……”昨晚的经历实在过于丰富,现在後知後觉的疲乏终于涌了上来。
但休息肯定是不可能的,想着之後一大堆事要等着去做,衆人都强撑着往外走。
五条悟蹲下来看着市松小雏,这种人类幼崽在他面前跟个小手办一样:“怎麽一大早吃泡面?”
市松小雏看着五条悟没有遮盖的全脸,宛若晴空的苍蓝比极地冰川泛起的蓝辉还要夺目,在层层叠叠的冰晶与光棱的交织下,恍惚出珍珠母贝的虹彩。
两姐妹的审美高度相似。
市松小雏立马掏出一个东西给他。
???
五条悟接过细看,发现是涂抹了一层蓝釉的荷鲁斯之眼,入手触碰到的先是金属的冰凉,然後是慢慢反上去的温润。
好似一块自发热的玉石。
五条悟难得感受到来自洗刷灵魂後的清爽。
他捏着东西发出真心实意的疑问:“你们市松家怎麽又穷又富的?”
说穷吧,这种有价无市的珠宝说拿就拿。
说富吧,他也是知道市松樱努力赚任务报酬就是为了存下一笔钱来养小雏的事。
而且比起御三家,市松家的宅院明显透露着一股荒凉又落魄的气息。
市松小雏摇了摇头:“送给你。”
市松家的人果然都是如出一辙的谜语人。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凑过来:“我呢我呢?”
可惜向来对女性全龄向特攻的脸此刻失灵了。
市松小雏用力推开他的脑袋。
不喜欢绷带怪人。(皱眉
“噗哈哈哈哈!”看着难得吃瘪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毫不犹豫第一个发出嘲笑。
狗神抱着一堆市松人偶过来了:“每个人挑一个放在床头,可以慢慢吸掉魔界的污染,记得剪头发就行。”
“居然还在下雨。”有人惊讶道。
而且即便色泽已经变得十分寡淡,也依旧能分辨出其染上的淡粉与真正的雨之间的不同。
这让人没办法不去想那两个像是要被全然血红所淹没的人。
都还是孩子。
五条悟给自己六眼缠绷带的手停了下来:“……真是丶糟透了。”
——
魔界内:
在祂撞入那个悬挂于天的金瞳後,世界就变得乌漆嘛黑了。
头顶上的太阳犹如瓦数不足的昏暗灯泡,吝啬地只肯勉强照亮自己的四周。
于是,远离于祂的地面理所当然陷入了漆黑不见五指的状态。
市松樱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对哦,自己也有——
虎杖悠仁拿出裤子里被大卸八块的手机尸体,无语凝噎。
两摊素面,你赔我手机。
市松樱把手机递给他,让高的人打灯:“你记得吗?我和咩咕咪一样有一个空间能够存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