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混沌海深处,那片由草木疯长、花团锦簇构筑的生机世界,其核心上空,那柄由日月湮灭之力与混沌气流交织而成的巨大斧形轮廓,正吞吐着开天辟地的锋芒。就在这锋芒即将凝实的刹那——
盘坐于万妖殿观星台、如同亘古石雕的乔宇,倏然睁开了双眼!
左瞳之中,扶桑神树虚影摇曳,亿万金乌叶片燃烧,一轮熔金大日沉浮不定;右瞳深处,月桂冰晶枝干通透,万千月轮旋涡旋转,一轮皎洁寒月幽光流转。双眸开阖的瞬间,并非神光爆射,反而是一种内敛到极致的混沌归墟之意弥漫开来。笼罩周身数百年的冰火异象如潮水般褪去,连同那因空间感悟而自然形成的细微扭曲也彻底平复。此刻的他,玄衣素净,气息缥缈,仿佛只是一个立于尘世之外的普通道人。唯有那双眼眸深处流淌的日月轮转与归墟生灭的道韵,无声诉说着这数百年沉寂所带来的、堪称脱胎换骨的蜕变。
“主上!”“夫君!”
两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浓浓思念的呼唤同时响起。光影一闪,羲和与常曦曼妙的身影已自乔宇体内那方混沌世界中翩然飞出,一左一右,带着灼人的温热与沁骨的清寒,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中!数百年的默默守护与牵挂,此刻尽数化为重逢的激悦。
温香软玉满怀。羲和如火的娇躯紧紧贴着他,滚烫的泪水瞬间打湿了他肩头的玄衣,带着太阳精粹特有的灼热气息。常曦清冷的身躯微微颤抖,双臂环抱着他的腰,臻埋在他颈间,冰凉的泪珠滑落,带来月魄的清寒。无需言语,那份跨越漫长“时光”的思念与担忧,已透过相拥的温度与泪水传递。
乔宇双臂收紧,将怀中两女用力搂住,下巴轻轻摩挲着她们柔顺的丝。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给她们,那是历经本源洗礼后更加磅礴的生命律动,亦是此刻最深沉安稳的回应。数百年的神游物外,沉浸于阴阳、空间、造化之源,唯有此刻拥抱着这两道早已融入他生命本源的气息,那属于“乔宇”的鲜活情感才如解冻的春水般汹涌回归。
“辛苦你们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润,带着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满足。
温存良久,激荡的心绪稍稍平复。羲和抬起泪痕未干的绝美脸庞,眼波流转,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后怕:“主上,您终于醒了!那最后时刻…那混沌漩涡…还有那把斧头…”她心有余悸地回想着乔宇神念冲击混沌核心时的凶险,以及后来那柄自行凝聚、散着开天辟地气息的恐怖斧影。
常曦也抬起清冷的眸子,眼底深处残留着对那世界内冰火冲突被瞬间抹杀的震撼:“那片大地…那草木…它们蕴含的力量相互排斥,已具杀机…夫君,您的世界…”
乔宇安抚地轻拍两女的脊背,目光投向虚无,仿佛穿透了时空,再次落回丹田混沌海内那片葱茏却又暗流涌动的新生世界。他望着那核心上空的斧影雏形,感受着大地深处冰火地脉的躁动与草木间隐形的道争,微微叹息一声:
“生机已显,万物初萌。然,此界终究少了最重要的‘灵’。”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徒具其形,未得其神。纵有扶桑月桂之道韵,有日月轮转之滋养,有山川河岳之格局,若无造化点化,赋予其‘灵性’与‘生命意志’,终不过是精粹能量堆砌的死物盆景罢了。”
他的手无意识地抬起,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勾勒,一缕蕴含生机的混沌气流随之流淌,幻化出一只振翅欲飞的金乌虚影,又或是一只灵动跳跃的玉兔轮廓,但终究只是一缕气,转瞬即散,未能真正赋予其“生命”的火花。
“若女娲娘娘在此……”乔宇的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归墟的灰霾,望向了无尽时空之外那曾经抟土造人、赋予洪荒万千生灵灵性与形态的至圣身影,“她那斡旋造化、赋予真灵的无上伟力,才是真正点石成金、令此界圆满的关键。”
话音刚落,怀中羲和与常曦同时抬起螓,两双美眸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哦?”羲和拉长了尾音,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点在乔宇胸口,“我说主上怎么对着自己造的花花草草叹气呢,原来是想念女娲娘娘的‘造化’了呀?”“造化”二字咬得格外清晰,意味深长。
常曦虽未言语,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也罕见地盈满了促狭的笑意。她伸出冰凉剔透的纤指,学着小金乌的模样在乔宇面前虚虚一点,一缕寒气凝成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形状,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夫君闭关数百年,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念着女娲娘娘……是想请她来咱们这‘小家’里,捏几个‘小泥人’作伴么?”说着,还故意用那冰兔子蹭了蹭乔宇的脸颊。
“胡闹!”乔宇老脸微热,看着怀中两女那促狭揶揄的模样,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他佯怒低喝一声,双臂猛地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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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嗯哼!”
羲和与常曦猝不及防,娇呼着被他紧紧箍在怀中,两张绝美的脸蛋被迫挤在一处,顿时红霞满面。
“敢编排主上,看来几百年不见,胆子见长!”乔宇低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两女敏感纤腰间施展“惩戒”。
“咯咯……主上饶命!不敢了……羲和再不敢了……”“呀!夫君……痒……常曦错了……”
一时间,观星台上娇呼连连,玉体轻颤,求饶声与压抑的嬉笑声交织。玄衣与素裳纠缠,金红色的流火与幽蓝色的月辉在三人打闹间不经意地逸散流淌,在灰暗的归墟天幕下划出绚烂而暧昧的光痕。数百年的等待与守护,此刻尽数化作了重逢的亲密与嬉闹,冲淡了那开天辟地的沉重压力,也为这冰冷的归墟之地注入了一丝难得的鲜活暖意。
嬉闹渐歇,羲和与常曦依偎在乔宇怀中,香肩微露,云鬓微乱,俏脸上红晕未消,眉眼间却尽是满足与安宁。
乔宇搂着两女温软的身子,感受着体内那方依旧在自行衍化、草木愈葱茏却始终欠缺“灵性”的世界,以及核心处那柄气息愈深沉可怕的斧影,心中那份对时间流逝的隐忧再次浮现。
“此番入定,内视参玄,于你我感知中不知岁月流逝几何?”他低头看向怀中二女,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归墟虽无日月轮转,然外界洪荒,不知又是何等光景?”他担心那混沌深处潜藏的阴影,担心那觊觎归墟的目光,更担心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外界早已物是人非。
羲和与常曦闻言,也收起了嬉笑之色。羲和沉吟道:“主上参悟本源,神思沉于道海,外界时光流逝确有可能远我等感知。”
“既如此,不宜久留。”乔宇当机立断。他心念一动,体内那方混沌世界的气息瞬间收敛,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随即,双臂搂紧怀中佳人,周身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观星台上三人的身影骤然模糊,瞬间消失不见。
万妖殿核心区域,乔宇平日潜修的静室之门无声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