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混着冰碴子:“想好了再说,本王可没多少耐心。”
“呃……呃……”
紫衣男子求生欲上来,双腿乱蹬,不停扣他的手。
赫连漠缓缓收紧手上力道。
这人没半分内力,不会武。
韩温文顿了顿,抬起笛子拍了下他的胳膊,提醒道:“殿下,你这样,他说不出话来。”
赫连漠:“……”
“嘭!”
他将人掼到了地上。
“咳咳……咳!”
紫衣男子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不停咳嗽。
韩温文看着地上的人沉思。
这人既是假冒,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在鹭洲城外遇见追杀的?
这事,除了那个挡箭的消失了,其他杀手都被刹月灭口了。
韩温文猛地转头去看赫连漠:“殿下,有内鬼!”
赫连漠自然也想到了。
他一挥手,沉声对墨鱼道:“审!”
几个暗卫就过来将人架进了屋内。
赫连漠就在院子里等结果。
他这才对韩温文道:“给本王挡箭的,极有可能就是冷不冷。”
韩温文震惊:“什么!?”
他与冷不冷接触得不多,不算了解,自然也就没怀疑过。
赫连漠挑着能说的,分析给他听。
韩温文听完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此说来,王妃莫不是您在哪里救过的狐狸,回来报恩来了?”
他夫人看的话本里这种的不少。
赫连漠:“……”
他淡淡瞥了韩温文一眼:“本王可没救过什么狐狸!”
打猎射杀的倒是有几只,真要有,只会来找他报仇。
韩温文也是云里雾里,冷不冷出现得奇怪,感觉如此解释才合理。
但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两人等了没多久,墨鱼就出来了。
他抱拳道:“主子,交代了。”
赫连漠:“如何?”
墨鱼:“此人叫任成杰,本是鹭洲人士,家中寡母供他读书,不料被同窗带去青楼赌坊沾了恶习,欠了巨债。
两月前,其母被债主逼死,他便逃来了上北川。”
韩温文与赫连漠对视一眼,这时间,竟与他们从洵洲回来时差不多。
墨鱼继续道:“他到了梵临城依然爱去青楼赌坊。
十日前被赌坊打出来,回家中时,竟有个带着兜帽蒙着面的男人找上门。
那人给了他一百两并一块玉佩,让他冒充王爷的救命恩人,届时王爷定会重金答谢,往后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是以,他今日便被人安排在王爷跟前露面。”
赫连漠皱眉。
韩温文悠然拍着竹笛:“那玉佩他们到底从何得来?难道是殿下的哪个护卫捡到的?又为何要让别人冒充救命恩人?”
墨鱼摇头:“此人知道的不多。”
赫连漠冷然道:“你们先盯紧此处,那人定会再来找,本王倒要看看是谁?”
墨鱼:“是!”
赫连漠和韩温文出门离开。
那人让这姓任的将他们引来,肯定会在这附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