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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陆南抬眼望去，九天之上一尊枯瘦古佛端坐莲台，指尖跃动着绿色烛火。

燃灯上古佛亲临。

古佛再次诵念佛号，这次却是向陆南微微颔。

陆南淡然道："本以为随便来个佛陀，没想到惊动了古佛。"

燃灯古佛神色平静："请陛下放出文殊，有事好商量。"

陆南淡然应道："商议无妨，但放人之事且待谈妥再说。"

"条件倒也简单。"他抬手指向虬仙，"我要他，连带灵宝一脉那三千俗世客。"

"佛门须还其自由身，任其投奔我西昆仑。"

"应下此事，即刻释放文殊菩萨。"

燃灯古佛沉声道："虬仙可予，三千俗世客断不可行。"

所谓三千之数，不过虚指。当年灵宝一脉鼎盛时，万仙来朝。封神劫后，被迫皈依佛门者不计其数。

陆南拂袖道："既无诚意，作罢便是。"

"这些俗世客在佛门既无尊位，亦无实权。"

"不是沦为坐骑，便是困于八宝功德池中作摆设。"

"既然吝惜不舍，便让文殊菩萨去轮回道走几遭罢。"

"只是不知转世重修后，这位菩萨还能否重登果位。"

燃灯古佛眉心紧蹙。这些灵宝门人多是异类得道，入佛门后被贬为妖魔，在功德池中，实乃佛门功德之源。若尽数放归，损失难以估量。

"时辰不早，古佛三思。"陆南出言提醒。

良久，燃灯古佛终于松口："功德池中者不可予。"

"但那些充作坐骑的，可放。"

"虬仙、灵牙仙、金光仙尚有一场西行劫数未了，需待劫满方能归返。"

"若仍不应允，便让文殊入轮回罢。"

燃灯古佛始终神色淡漠，深谙谈判之道。

陆南暗自盘算，他本想用文殊一人换回截教所有门人。

但他也明白这绝无可能。

文殊再尊贵，也抵不上佛门亿万信众。

那些信徒才是佛门根基，功德之源。

陆南余光瞥见虬仙在虚空中向他示意。

这是在提醒他适可而止，这已是佛门底线。

若再强求，佛门怕是要玉石俱焚。

"好，就此说定。"

"但请古佛立下天道誓言：若违此约，灵山诸佛当遭心魔反噬，堕入魔道，佛门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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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古佛能做这个主。"

燃灯古佛眼角微跳，深深凝视陆南。

此子好生狠毒。

怕是巴不得佛门违约自取。

"贫僧乃上古佛祖，岂会背信弃义？"

"陛下莫非信不过老衲？"

燃灯合掌道。

陆南险些失笑，讥诮道："我也想信，可你们行事让人如何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