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一人声音颤,“我爸妈早没了,十年没吃过团圆饭。”
“现在有了。”柯小凡拍拍他肩,“往后年年都有。”
孩子们开始表演节目。叶平安背《岳阳楼记》,磕磕巴巴惹得大家鼓掌鼓励;
叶帆跳了一段自创舞蹈,扭得歪歪斜斜,却赢得最多笑声。
一位队员的母亲拉着女儿的手走上台,用沙哑的声音唱了一老歌《茉莉花》,歌声未落,已有数人悄悄抹泪。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
柯小凡坐在主桌中央,左边是母亲沐春颜,右边是陈浅宁几位女子。队员们轮番敬酒,话语朴实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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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您给我治病。”
“谢谢您让我妈活下来。”
“要不是您,我还在我还在工厂里上班。”
他一一回应,喝得脸颊微红。
游以初递来热毛巾:“少喝点,明天还要查西北矿区的数据。”
“没事。”他接过擦了把脸,“今天值得喝,虽然是灵酒,基本上很难让我喝醉。”
李君瑶端着盘烤肉走来:“老爷子说想种辣椒,你要不要给他划块地?”
“给。”他点头,“再送他一套农具,就说是我孝敬的。”
云飘雪忽然指着天空:“流星!”
众人抬头,一道银光划破夜空。
“许愿啊!”白玉霜拉住他手臂。
“我都这么大了还许什么愿。”
“许一个。”她坚持。
他闭眼片刻,睁开:“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就这么点?”陈浅宁笑。
“多了不敢想。”他耸肩,“知足了。”
笑声中,又一轮酒上来了。
这时,亚彪抱着儿子走过来,脸上难得露出笑意:“老大,我家老头今天一口气爬了三层楼,说要在阳台上养鸽子。”
“给他建个鸽舍。”柯小凡笑道,“再装个自动喂食机。”
李立军媳妇抱着最小的孩子凑近:“孩子出生以来一直不太活泼,今天和其他孩子玩得很开心。”
柯小凡俯身看了看,小孩冲他咧嘴一笑,口水直流。他心头一软:“这娃命格不错,将来能扛事。”
“你们家人什么时候过来住?我好好陪她们。”柯小凡对几女说道。
“我爸妈没事会过来住一段时间,时间还没定。”陈浅宁说。
听完其他四女家人也是类似情况,他心里才踏实下来。
要是一块坐下谈,也不好处理啊?得跟她们商量好对策才行。
柯小凡看着眼前欢笑饮酒、畅谈人生的众人,目光渐渐温暖。他知道,大伙都已把这里当成家了。
身后的欢声笑语仍在继续,孩子们在追逐萤火虫,老人们围坐喝茶,队员们低声细语。
这个基地,终于成了真正的“家”。
而他,既是守护者,也是家人。
只要这一群人还在,无论风暴何时降临,他都有底气说: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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