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的满月酒,就是最好的契机!
她要用“山珍”和“还债”的诱饵,引贪婪的毒蛇出洞!
沈令宁抱着福宝喂奶时,“无意”向心疼她们母女的王婶透出风声,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烦恼”和“庆幸”:
“王婶,您说这事儿巧不?前几日在老鹰崖那边采药,脚下一滑,差点摔着,福宝都吓哭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歪打正着,在石缝里瞅见一株老山参!
品相那叫一个好!根须饱满,芦碗密实,瞧着少说五十年份!真是福宝带来的福气!”
“这下我就放心了,等我们去那边随军心里也有底气。”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声音压低却足够清晰:“还有啊,我昨儿整理东西,想起来当年我爸卖我的那个欠条。
白纸黑字写着欠五斤上等粳米,还按了红手印!
:计谋凑效
沈令宁抱着福宝,轻轻拍抚着,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烦恼”和“庆幸”,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心疼她们母女的王婶耳中:
“卫国估计是想着‘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抹不开面提这事儿,就一直收着,当个念想还是凭证,也没跟我说过。”
沈令宁的目光落在怀中的福宝身上,充满了怜爱和坚定:“我想着,等福宝满月酒热热闹闹办完。就请马大爷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辈子作个见证,拿着这人参和这张旧债凭证。”
她刻意加重了“旧债凭证”四个字:“到时候一块儿去县里信托商店估个价。卖了钱,正好按眼下市价把这笔陈年旧债给结清了!
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省得日后有人再拿这事儿嚼舌根,污了卫国烈士的名声,说咱烈属赖账!
这顶帽子,咱可戴不起!”
她顿了顿,带着为母则刚的韧劲:“剩下的钱,我一分也不留,全给咱福宝买奶粉、麦乳精!
就当是我这当妈的,给她存的精细口粮,让她往后长得壮实点儿。
也算了了这桩糟心事,跟过去那些烂人烂事彻底两清了!”
王婶听得眼睛发亮,拍着大腿连连叫好:“该!太该了!令宁妹子,你这主意正!
就得这么办!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省得那老不要脸的东西以后再来纠缠,膈应死人!
卫国要是地下有知,也必定赞成!”
王婶的嗓门本就不小,此刻带着赞同的激动,声音更是清晰地传出院门。
这些话,如同长了翅膀,也传进了和人在村里破屋里,套着破棉袄正与人赌钱输得正额头冒汗的林三全耳朵里!
“什么?五…五十年老山参?!你没听差?”
林三全浑浊的三角眼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门口过来传话的半大孩子捏着林三全给他的大白兔奶糖点点头,见林三全不再问他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