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令牌?还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那蝎子图案,他从未在官制或常见商号标记中见过,透着一股邪气和隐秘。
数字“柒”又代表什么?编号?顺序?
林如海拿着这枚冰凉铁牌,在书房中踱步,心思电转。
这绝非普通私盐贩子该有的东西。看这做工和材质,更像是某种组织内部的身份凭证或信物。
难道……这就是突破口?
顺着这根藤,或许便能摸出藏在漕帮甚至盐商背后的更大瓜?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脏因这个意外现而加跳动。
然而,兴奋之余,一股深深的惊疑也随之涌上心头。
这线索来得太容易了。
仿佛是有人故意送到他面前的一样。
是那些私盐贩子真的如此不小心?
还是……
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引诱他深入,然后一网打尽的诱饵?
对手的狡猾和狠辣,他早已领教。如此重要的物件,岂会轻易遗落?
林如海陷入沉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反复摩挲着那枚冰冷的蝎子铁牌,感觉它仿佛真的带着毒刺,蛰得他指尖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福安小心翼翼的声音:“林大人,殿下那边……”
林如海深吸一口气,将铁牌和金锭重新收回锦囊,贴身放好,这才开口道:“进来。殿下怎么了?”
福安苦着脸进来,回道:
“殿下回去后倒头就又睡了,这会儿……这会儿又醒了,说是被刚才吵得没了睡意,觉得冷,非要……
非要叫那个新来的丫头香菱去……去给他‘暖床’!”
“暖床?!”林如海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压下的头疼又猛地窜起。
这位爷真是片刻不得安生!刚踹塌了墙,抓了私盐,这又闹出幺蛾子!这要是传出去,雍王强抢民女之后又逼迫暖床,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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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起身:“胡闹!本官去看看!”
林如海快步来到赵钰的卧室外,果然听到里面赵钰理直气壮的声音:
“冷啊!被子不暖和!她不是我的丫头吗?让她进来给我焐热了怎么了?宫里不都这样吗?”
然后是香菱细弱蚊蚋、带着哭腔的抗拒:“不……不行……王爷……这不合规矩……奴婢……奴婢……”
还有福安在一旁焦急的劝慰。
林如海推门而入,只见赵钰拥被坐在床上,一脸不满。香菱则跪在床前不远处,瑟瑟抖,小脸惨白,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看到林如海进来,赵钰立刻告状:“林大人,你来得正好!她不听我的话!让她暖个床都不肯!”
林如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赵钰说:
“殿下,此举大为不妥。香菱虽是丫鬟,亦是良家女子,男女有别,岂可同榻而眠?这与礼不合,于殿下清誉有损。”
赵钰眨巴着眼,显然没太听懂“清誉”是什么,但他抓住了“男女有别”这个词,歪着头想了想,指着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