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侍候的宫娥太监都被他打发得远远的,这是如意公主的“命令”,她最喜欢和“凛哥哥”单独玩。
终于,蝴蝶飞远了。
如意公主跑得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地回到司徒凛身边,仰着头傻笑:“凛哥哥,蝴蝶,飞飞,好看,蝴蝶。”
司徒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四下扫视一眼,确认无人靠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厌恶。
他压低声音,语气冰冷:“蠢货,除了追蝴蝶还会什么?若不是投了个好胎,你这种傻子生下来就该被溺死。”
如意公主被他突然变冷的脸色吓到,瑟缩了一下,小声嗫嚅:“如意不傻,凛哥哥……凶……”
“闭嘴。”司徒凛不耐地低斥,他在瑞亲王府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此刻全部倾泻在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傻公主身上。
他指了指自己脚下:“跪下。”
如意公主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怎么又要跪了?
明明她今天都在自己跟蝴蝶玩,没有惹凛哥哥生气的。
“我让你跪下。”司徒凛眼神阴鸷,加重了语气。
如意公主被他吓住了,委委屈屈地屈膝,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然后她还安慰凛哥哥:“如意听话,凛哥哥,不气,不气。”
“给我捶捶腿。”司徒凛冷冷地命令道,仿佛在使唤最低等的奴仆。
如意公主立马伸出小手,毫无章法地替他捶腿。
司徒凛享受着眼下的快感,眼前这个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公主,正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脚下,任他予取予求,这种将至高权力踩在脚下的感觉,略微冲散了一些他在端亲王府受挫的郁气。
但他心中的暴虐并未平息,看着如意公主那懵懂无知的脸,他越发觉得恶心和讽刺。
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却拥有着他拼命想得到的一切,尊贵的身份、皇帝的宠爱、甚至是坐上龙椅……
凭什么?
他俯下身,捏住如意公主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恶意:“记住了,你就是个傻子,一个离了我就没人要的傻子。只有我听你的话,陪你玩,所以你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吗?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再也不来了,让你一个人烂在这里。”
如意公主被他捏得疼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地听懂“再也不来了”几个字,那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她连忙用力点头,含糊道:“听……听凛哥哥的……不说……如意乖……”
司徒凛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发泄完毕,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那副温和耐心的侍卫模样,将如意拉起来,拍拍她的裙子,柔声道:“公主乖,刚才我们是玩游戏的,对不对?不能告诉别人哦,不然下次凛哥哥就再也不陪你玩了。”
如意公主懵懂地点头,只要凛哥哥陪她玩,让她做什么都行。
毕竟是凛哥哥把她从水里救上来的,凛哥哥最好啦。
卖夫求荣成首富8
半个月后,瑞亲王已经能行动如常,他面色红润的出门赴宴,见到他的人无不震惊。
这本来是老太傅的寿辰,结果因为端亲王的出现,最后差点变成了神医夸奖会,只因这端亲王是个趣人,自发的就跟人说起了神医周娘子,还说他当时都快见着太上皇了,周娘子愣是把他拉回来了云云。
而且瑞亲王也不只是嘴巴上夸十月,还让管家大张旗鼓地派出了仪仗,一路敲锣打鼓,抬着一块盖着红绸的硕大匾额,浩浩荡荡地直奔东榆林巷的济安堂。
沿途百姓见状,议论纷纷:
“怎么这么热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听说是周娘子把端亲王治好了,端亲王派了人来给她赏。”
“哇,还真治好了?那可是太医都没法子的病啊,这周娘子莫不真是神医在世?”
到了济安堂门口,王府管家上前当众揭开红绸,露出金光闪闪四个大字“妙手回春”,落款竟是当今圣上的私印。
“周娘子救我家王爷于危难,仁心仁术,王爷特请圣上赐此匾,以示谢意。”管家高声宣布,声音传出好远。
百姓们又是一阵惊呼,连皇帝都赐匾了,这无疑是证明了周娘子确实医术精湛,非比寻常啊!
“济安堂”和“周娘子”的名声,瞬间在京城达到了顶点。
原本还有些犹豫观望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心中顿时就再无怀疑,纷纷叫了家里管事前来求十月进府看病。
更巧的是,近日恰有好些十月在沿途救治过人的镇城的商贾因生意之事入京,他们听说了十月救了端亲王的事情后,在茶楼酒肆间逢人便绘声绘色地讲述周娘子如何起死回生的传奇事迹。
“你们是不知道啊,在我们清河镇,陈米商家的独子都快没了,周娘子几针下去,嘿,你们猜怎么着?活了。”
“我们栖霞镇的苏秀才,那才叫凶险,好几个大夫都说准备后事了,周娘子一副猛药,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人。”
“还有平舆县的县尉夫人……”
这些活生生的案例,经由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比什么都具说服力。
京城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周娘子在入京之前,早已是名震一方的神医。
一时间,济安堂门庭若市,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上至勋贵家眷,下至平民百姓,都慕名而来。
十月依旧保持着她的原则:疑难杂症优先,富者重金,贫者酌情。
虽然她每日里都在出诊,但她诊断精准,用药如神,不论病情多严重的人,都在她手底下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