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捏得用了点力,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显眼红痕。
严澄看着几道红痕,无声一笑。
自己这个老板当得过于尽职,已经接近老公的职能了。
后面云景秋总算清醒不少,人的理智似乎蒸了,能走,但跟在严澄后面像只无家可归的小鹌鹑——会开门的小鸟。
他居然还记得怎么把钥匙松进锁孔里,让人怀疑其全都是装的。
但人一走进去就扶着玄关
严澄把人放在沙上。
小鸟很快又睡着了,梦里是浅淡的微笑。
严澄没能顺利离开,因为对方扯着衣袖不让走。
严澄低头看过去,瞧见一张绯红的面颊,瞧见柔软而散乱的黑色碎,还有已然恢复白皙的耳垂。
他承认自己此刻并非君子,心跳烦闷,教唆他去吻一吻底下人柔软的唇畔。
最终严澄阖上眼,用手掌盖住对方的额头,盖住他无法消除的伤疤,在上面落下个很轻很浅的吻。
“晚安。”他说。
云景秋醒来的时候窗外仍旧漆黑一片,他觉得口干,想起来喝杯水,但动作幅度太大,咚地一声人摔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自己家吗?
云景秋环视一周,的确是自己家。
怎么屁股这么痛?
……哦刚刚摔了一跤。
那我身上这件衣服哪来的?
所有的记忆突然回笼,云景秋回忆到一半就不愿意继续回忆。
他只记得自己是被严澄抱下车的,丢人,从脑部硬件中删除,不然过两天自己都没脸去上班。
盖在身上的外套散着浅淡、温柔的甜味,让云景秋恍然:
老板是不是骗自己了?
洗衣液是不是也用的橙子味的。
他在地上呆坐片刻,老板凑近了的、烫热的气息便席卷了他,但其实自己也不确定到底生什么事。
到了最后,自己的行为已然临近本能的撒娇。
云景秋甩甩脑袋,决定从最简单的一件开始做起:跟老板确定归还外套的时间,免得严澄以为自己非法占用财产。
手机打开了,显示时间为凌晨三点半。
云景秋放弃打扰睡眠,转而将的朋友圈删了,点开徐航的来的消息。
对话质量让人非常想断绝小关系。
诋毁自己就算了,诋毁自己老板干什么?
硬了,拳头硬了。
但碍于小一直以来的威慑,云景秋关闭手机当做无事生。
最后还是觉得口干。
他刚刚醒来是不是决定要喝水的?
站起来时,掌心在茶几上硌到硬物,拿起来一看:老板留的解酒药,还贴心留了张使用方法。
那字龙飞凤舞的,看了让人心情好。
云景秋把留言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郑重地放进一枚老旧的铁盒中。